從情場到商場,傅逸風無不被詬病與批評,作者編輯的言辭也是十分的犀利,在讀者看來,想必就是給人一種一針見血的通透感。
見陶玉蘭那眉梢緊蹙的樣子,傅鼎山也不禁蹙眉,凝重的神色更是猶如烏雲密佈的黑壓壓的天空。
“行了,你就少抱怨了。這不都是因為你口不遮攔。要不然怎麼會導致這樣的結果。”傅鼎山已經聽陶玉蘭抱怨了兩天了,彷彿這個事件如果沒有得到平息,陶玉蘭就會一直抱怨下去。
對於傅鼎山來說,聽她的這些怨言簡直是比進入地獄還要恐怖。從早上醒來就看著那張神色沉重的臉,一直到晚上,那喋喋不休的言語就沒有停止過。
“我怎麼能不抱怨?你看那些記者都把我寫成什麼樣子了?還有啊,那些網友啊,把我罵得狗頭淋血啊。我這一口氣怎麼都咽不下去啊。”陶玉蘭十分不忿地瞪著傅鼎山,心裡對傅鼎山的態度已經很不滿。
現在彷彿她只要有事情,傅鼎山似乎都不為她說好話了,好像總是與之作對一樣,非但沒有安撫的話,反而對她各種挑剔批評。
停頓了一下,陶玉蘭瞅了瞅在一旁抽著悶煙的傅逸風,然後抬眸看向傅鼎山:“逸風這個事兒也不簡單啊。這會,回到公司,都要被人指指點點了。還怎麼做人啊?”
傅鼎山沒好氣地瞥視了一眼傅逸風,對傅逸風的批評之言也開始猶如滔滔江水滾滾而來了。
“你要是當初沒那麼對清歡,至於這樣嗎?你沒事還想著什麼搶人家的股份,你這不是自作孽是什麼?”說罷,傅鼎山還特別鄙夷地瞪了他一眼。
是的,傅鼎山已經對這對母子很無語,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特別強烈。
被傅鼎山這麼批評,傅逸風本來就已經很不悅的心可一下就被狠狠地刺激到了。抿了抿薄唇,傅逸風吐完最後一口煙霧,將菸頭往桌面上的那個玻璃菸灰缸裡用力一摁,然後幽幽地衝著傅鼎山說道:“爸,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啊。你怎麼現在老是針對我?”
說罷,傅逸風又轉過臉看了看也正一臉憤懣的陶玉蘭,更是十分不滿地開始了抗議:“爸,我可是你的兒子啊,你怎麼現在天天幫著外人說話了。我跟媽現在可是背腹受敵,你都不幫我們說一句好話,還天天熟絡我們。”
傅逸風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瞪著傅鼎山,一副要與傅鼎山抗爭到底的架勢。
是的,傅逸風也是憋屈了很久。
自從喬雅韻發生車禍後,傅鼎山天天去醫院看望她,對傅逸風他們母子的挑剔也越發厲害,好像做什麼不但不會讓他順心,還阻礙了他的道路一般。
傅鼎山原本就是為了呵斥幾句,好讓他們都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以後也好收斂一點,卻沒有想到就這麼幾句話還讓傅逸風好像一個被壓迫的奴隸一般昂首挺胸抗議起來了。
“逸風……你……”陶玉蘭瞅了瞅傅逸風,顯然,陶玉蘭也沒想到傅逸風居然會有膽量跟傅鼎山唱對臺戲,這幾句反駁力爭的話已經讓傅鼎山感到不悅與不滿。
只見傅鼎山黑眸一瞪,那道充滿寒意的光芒彷彿一把鋒利的刀刃,讓人望之生畏。
只是……此刻的傅逸風卻對此毫無畏懼,那挺直腰板昂著頭看向傅鼎山的樣子,與往日裡面對傅鼎山畏畏縮縮的樣子確實截然不同。
聽到陶玉蘭的話,傅逸風瞥了瞥她,沒有回應,依然直勾勾地盯著傅鼎山。
此刻,傅鼎山顯然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戰,畢竟,平日裡的傅逸風可是對自己唯聽是從,從來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質疑自己的話語。
見傅鼎山驚愕著,陶玉蘭有點膽怯畏懼了,生怕這對父子一會因為這些事兒而反目成仇。
扯了扯嘴角,陶玉蘭擠出了笑容,趕緊上前將傅鼎山給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然後還十分溫柔地衝著傅逸風說道:“逸風,這個事兒……我們想想辦法找公關搞搞就行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不是?這不……我們之前不也是經歷過類似的事情嗎?”
雖然陶玉蘭很努力地說著這番話希望能撫平一下傅逸風的不滿情緒,不過傅逸風那迸射著怒火的幽深黑眸還是很顯然地告訴她這一次與以往的事件不同。
其實陶玉蘭又何嘗不知道呢,這一次可是在婚禮上被何清歡硬生生地撕破了他的好形象。要知道,在婚禮上的賓客非富即貴,都是這個城市裡的富貴名人,好端端的形象就這麼毀在了他們的面前,傅逸風怎麼能淡定呢。
作為鼎山集團的總經理,以後還會在很多業務上需要與這些人有來往合作,這一次被何清歡如此一個算計,也不知道那些人現在正在背後如何笑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