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一下,何清歡走到怒色沖沖的何雪柔面前,直勾勾地盯著她的雙眸。
何清歡的眼神雖然沒有讓人察覺到有怒意,不過那深邃又帶著一絲犀利之意的明眸卻在這一刻有了一股寒意。
被何清歡這麼一盯,何雪柔剛剛的囂張氣焰立馬退了幾分,本來還高挑著的眉毛在這一刻也不得不耷拉了下來。
“何清歡,算你狠!”何雪柔在這一刻就猶如洩氣的皮球,本來想彈起來,卻因為何清歡的這一舉動給弄得只能乖乖地任由宰割。
何清歡抬手輕輕地撩撥了一下發絲,一種傲嬌又散漫的眼神定然看著何雪柔,良久,何清歡才把麥克風放在嘴邊幽幽地說道:“雪柔是我的妹妹,我一向對她呵護有加,我想,這也怪不了她,要怪也只能怪罪於傅逸風了。”
傅逸風一聽這話,更是臉色鐵青,喉結滾動了幾下,一種怒火正從體內慢慢地爆發出來。
傅鼎山遠遠地看著躲著在偏門處的傅逸風,也沒有跟你陶玉蘭打招呼就徑自走了過去。
看到傅鼎山朝著那邊走去,陶玉蘭也懶得理會臺上的何清歡還在嚷嚷著說什麼,也跟著轉身走了過去。
“逸風,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現在這把柄都被何清歡那個小賤人給抓住在手裡,這一下看你怎麼樣好了。誒,真是氣死我了。”陶玉蘭一走到傅逸風的身邊,就忍不住絮絮叨叨了起來。
看著陶玉蘭那緊蹙的眉目,傅逸風也是有點難過,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怒氣。
“行了,你現在怪別人有用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傅鼎山就是受不了陶玉蘭總是這般不問是非黑白,張嘴就是盲目地為自己的兒子袒護。
傅鼎山眉梢流露著一絲不悅之色,只是黑眸定神地那麼瞪著傅逸風,就足以讓傅逸風感到畏懼。
是啊,每次傅鼎山這麼看他的時候,沒一會就絕對是一頓嚴厲的批評與責罵,雖然說也習慣了,可是這一天可是自己的新婚日子呢,在這種公眾場合捱罵就未免是太丟人了。
更何況,這才剛剛被何清歡這麼玩了一出,還沒來得及去撿拾自己那丟在地上的顏面呢。
“爸,何清歡她……”傅逸風顯然還想為自己解釋辯護一下,然而話音未落,就被傅鼎山的那道狠厲的聲音給無情地打斷了。
“你別說何清歡!”傅鼎山雖然嗓音特意壓低了,不過這聲色俱厲的樣子依然能對傅逸風造成一種震懾。
傅逸風一臉無辜地看著傅傅鼎山,儘管偷偷錄音是有點可恥,不過相比較於何清歡的這種竊聽行為,傅逸風這陰險的招數就更是讓人不齒了。
“傅逸風先生今日與我的妹妹何雪柔大婚,我作為姐姐本應該好好地道賀才對。沒想到事情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我深感抱歉。”何清歡聲音清澈,眸光堅定無畏懼地看著身邊的何雪柔,那一抹盈盈笑意蘊含著的深意不需多言何雪柔也自然是體會出來。
“你看看,你看看,何清歡這死丫頭在說的什麼話。什麼姐姐妹妹的,她什麼時候當過我們學柔是她的妹妹,要真當是妹妹,她今日就不會在這曝光這段錄音了,這下好了。這一下我們雪柔跟逸風的面子往哪裡放了?”胡莉一臉不忿地看著臺上的何清歡,看著何雪柔一臉委屈還帶著一絲不滿地瞪著何清歡的眼神,胡莉這可真的是扯火。
何雪柔咬牙切齒地看著何清歡,良久都沒有吭聲,下面的賓客個個都在指手畫腳地討論著,就更是猶如刀鋒刻在她的心上了。
何雪柔二話不說,立馬就轉身想要離開。
然而,何清歡卻是不疾不徐地優雅上前,抬手就是攔著了何雪柔的去路。
“雪柔,你要去哪裡呢?我還沒說完呢。”何清歡揚了揚麥克風,新的一波爆料立馬就開始。
“各位一定還記得當初我跟傅逸風剛分手時的傳言,個個都說是傅逸風甩了我這個未婚妻。其實嘛,真相是……”
頓了頓,何清歡幽幽地繼續述說著:“其實是我甩了他。因為我發現他們之間的事情,傅逸風先生在當時是我的未婚夫,任何一個女人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將要這樣對待自己,想必都不會還傻乎乎跟他結婚。所以……因為兩個人有隔閡,我主動提出的分手。”
何清歡很淡然地說著這一切,彷彿是在說著別人的故事一樣。
話音一落,臺下有一個男賓客立馬就大聲嚷了起來:“傅逸風不是傅鼎山的兒子嗎?這鼎山集團的總經理原來是這樣的人啊!”
這個男賓客的話語一出,還真的是引發了連鎖反應,在座的人都紛紛指責起傅逸風來了。
何雪柔更是用力地咬緊了下唇,緊緊攥著的小粉拳已經足以證明她在這一刻輸得多麼的一敗塗地,對何清歡的仇恨又是多麼的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