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傅鼎山剛才的言行就能感覺出來,傅鼎山一定是對喬雅韻一家子有了感情的轉變,所以才這麼關注。
此時,陶玉蘭已經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傅鼎山已經離他們越來越近,而離他們越來越遠。
一種岌岌可危的危機感來襲,在吃過飯後,陶玉蘭就躲起來偷偷地給何雪柔打了電話。
晚上,何雪柔果然來了他們的家裡。看到何雪柔的陶玉蘭即時就滿面笑容,而傅鼎山看到何雪柔卻就沒那麼歡喜了。
把何雪柔叫去了自己的房間,陶玉蘭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紅色的古典的小盒子,然後遞給何雪柔。
何雪柔有點愕然,遲疑著要不要接時,陶玉蘭眸光溫柔地看著何雪柔說道:“你馬上就是我們的媳婦了。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其實,雪柔啊……我想跟你說,你一定要多學學,以後要輔助好傅逸風。現在他爸對傅逸風一直不大滿意,對傅安年賞識有加,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聽到陶玉蘭這麼一說,何雪柔的內心可是瞬間就咯噔了好幾下,隨即緊張地問道:“爸最近怎麼了。經常責罵逸風嗎?”
“哎。是的。好像不管是不是逸風的問題,他都看不順眼,都要對逸風一頓批評。時而還提起傅安年,對傅安年的評價可高了。還有啊……”陶玉蘭頓了頓,眸光有點不好意思直視何雪柔:“其實,鼎山也一直都對你不大喜歡,他接納你都是看在逸風的份上。所以你……”
聽著陶玉蘭的話,何雪柔神色有點黯淡了,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怒意在心內滋生。
“媽,我懂。”何雪柔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言簡意賅地說了這麼幾個字。
是啊,何雪柔也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女,傅鼎山對她的態度她可是一直都有感受到的。每次前來這個家裡,傅鼎山幾乎從來不會主動與她說話,即便說話也只是很冷然的一問一答,亦或者是如傅逸風所遭受到的遭遇一樣,被批評。
不過對於何雪柔來說,傅鼎山怎麼對待自己都不是關鍵的,最為重要的是傅逸風如何對她,還有這個視她為女兒一般的婆婆。
陶玉蘭嘆息一聲,然後拉過何雪柔的雙手,一邊輕輕地摩挲著一邊語重心長地叮嚀起來:“逸風現在的地位並不可觀,可謂是岌岌可危,現在,我也難以琢磨鼎山的心,不知道他下一步會怎麼走。如果逸風一直這樣不成材,鼎山又跟喬雅韻他們和好如初,那麼鼎山集團,很有可能會落入傅安年的手中。所以呢……一定要爭氣,要不惜代價去幫助逸風,機會適宜就吞併了喬家集團。”
此言一出,何雪柔都被陶玉蘭的野心所震懾到了。雙眸不自覺地睜得老大,怔怔地看著陶玉蘭良久都沒有說話。
“怎麼了?嚇著你?”陶玉蘭看到何雪柔這瞠目結舌的模樣,不禁不解地詢問了一句。
“哦,沒有。我就是……有點意外。”何雪柔確實沒有想到陶玉蘭居然還有這般的野心,就連何雪柔都未曾想過要讓傅逸風去吞併傅安年的那個喬家集團。
“雪柔啊。你要牢記,在商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就是一場鰻魚之戰,弱肉強食啊。你不拼,很有可能哪一天傅安年那小子就會吞併了我們鼎山集團。你可別忘了,逸風是你從何清歡的身邊奪走的,傅安年的父親是從他母親身邊奪走的,這都是一筆筆的賬啊,傅安年要是與何清歡聯合起來對付我們,那可真的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誰死誰活還真的不好說了。我們要未雨綢繆,懂?”
陶玉蘭果然是老謀深算的老狐狸,這說話擲地有聲,讓何雪柔都忍不住刮目相看看了。
何雪柔扯了扯嘴角,然後與陶玉蘭的目光直視,微微一笑說道:“媽,你放心,我會的。我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敗。”
頓了頓,何雪柔又反手攥著陶玉蘭的那雙肌膚並不嬌嫩的雙手說道:“婆媳同心,其利斷金。”
說罷,何雪柔就淡淡地看著陶玉蘭笑了起來。
而陶玉蘭卻是神色有所凝重,此刻,她正在為傅逸風的未來擔憂呢。
“媽,今天天氣不錯,清風徐徐,陽光明媚,我陪你出去走走吧?”一大早,何清歡吃過早餐,百無聊賴地斜靠著沙發翻閱了一下時尚雜誌,見喬雅韻一愣一愣地坐在一旁略有所思,何清歡忍不住提議了一下出去散步。
“那我們去江邊走走吧。好久沒去那個地方了。這會馬上就入冬了,還蠻適合去那溜達的。”喬雅韻拿起杯子想要喝水,結果發現沒有水了,正要起身自己去倒水。
何清歡趕緊起身去幫忙,一邊倒水一邊衝著喬雅韻說道:“自從媽你住院後,安年的工作就越發繁忙。經常週六都會去公司加班一天。所以我也就習慣了一個人在家裡過週末。有時候就跟閨蜜去聚聚聊會天。現在好了,媽你回來了,我也不孤單了。”
何清歡嗤嗤地笑著,然後將那杯溫開水遞給喬雅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