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傅逸風意識到了陶玉蘭的話非但不會為何雪柔帶來好處,反而要為何雪柔招致訓斥了。
其實傅逸風一早就有感覺出來,傅鼎山對何雪柔並不太滿意,如果不是因為他當初堅持要與何雪柔在一起,傅鼎山壓根就不會同意他們的這頭婚事。
在傅鼎山的眼裡,何清歡才是最佳的媳婦人選,當年與何清歡在一起,每次何清歡到他們家裡來,傅鼎山都基本是盪漾著笑意的。可是如今呢,何雪柔每次到他們家裡來,傅逸風就基本沒見傅鼎山笑過,時常都是神情肅然,特別讓他們感到壓抑。
“雪柔,你該好好改改了。”傅鼎山雖然聲音依然保持著緩和的氣息,不過那句話卻是已經說明了傅鼎山對何雪柔的作風的不滿意。
“爸,你是不知道何清歡她……”話音未落,何雪柔就被傅逸風的胳膊肘給碰撞了一下,這是在暗示她別亂說話。
傅逸風太瞭解傅鼎山的脾性,隨便胡說何清歡的不是,註定不會有好下場。
更何況,傅逸風也深知何雪柔的性格,她與何清歡之間的那些恩怨矛盾,時常都是何雪柔沒事找事罷了。
這不,何雪柔一旦開口想要為自己辯護去抹黑何清歡,傅鼎山的神色就驟變了。畢竟,最近他經常去醫院,與何清歡的點滴相處都能讓他真切地感受到這個女人的獨特美好。
傅鼎山一度認為這是傅逸風沒有福氣,實際上是傅逸風配不上何清歡這般美好的女人。不過呢,傅鼎山倒也還有安慰,畢竟傅安年也是他的兒子,傅安年能與何清歡如此恩愛,對於傅鼎山來說就已經是一種最好的安慰劑。
見傅鼎山的神色變得陰沉,何雪柔方覺自己不應該說剛剛那句話,可惜為時已晚。
傅鼎山板著臉直勾勾地瞪著她,一字一頓地訓斥她:“你該好好學學人家清歡,做人要得體大方,肚量要大一點。”
頓了頓,傅鼎山狠厲地批評道:“你說話著實是太過分,如果是我,我更會掌摑你。”
這麼直白的呵斥,讓何雪柔的顏面都快掛不住了,一抹尷尬的神色一閃而過。
陶玉蘭見狀,自然是不會忍耐,趕緊要為這個自己喜歡的媳婦兒說上幾句好話了。
陶玉蘭起身上前,對傅鼎山柔聲說道:“鼎山,這不雪柔也是受了委屈嘛,你……那個何清歡,也是嘴巴子厲害的貨色,不然雪柔會這般哭訴?”
“夠了!”傅鼎山驀然一個回頭,黑眸子狠厲地盯著陶玉蘭,然後嚴肅地指責她:“你就是為老不尊!”
“誒,你!”陶玉蘭被傅鼎山這麼一句話給搪塞得啞口無言,只是這麼幹瞪著他,內心裡也是不悅了。
何雪柔見他們又是差點為自己爭吵起來,覺得氣氛不對勁,趕緊開始轉移話題:“那個……我昨天學一道新菜式,要不我今天下廚做給你們嚐嚐?”
說罷,何雪柔就起身走向廚房,傅鼎山與陶玉蘭雙雙衝著那個身影投去目光,良久,兩人面面相覷,卻沒有再說話。
何清歡與傅安年從醫院裡出來就一起到外面吃了一頓法國大餐。興許是因為何雪柔與胡莉被何雲正教訓了一頓的緣故,何清歡可謂是胃口大開,看著面前的牛排,嘴上的笑意始終沒有消失過,隨手就端起酒杯輕啜了一口紅酒,更是大讚紅酒味道太棒。
“看來,你今天心情真的很好啊。我都許久沒有看到你這般燦爛的笑容了。”傅安年弱弱地說道,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拿起刀叉切著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