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年大膽猜測,只是話音剛落,何清歡就感到了一種惶恐。
如果真的是胡莉,何清歡想必會更加地憎恨何雲正了。因為他出軌,所以自己的母親才遭到小三的毒手。
“我不確定,興許就是她。不然我好像還真的想不出會是誰要這麼謀害我母親。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下,何清歡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正常來說,胡莉是最有殺人動機的。不過,據那個人說,當年胡莉並沒有與我母親有過多的交集,他還說我的母親當年出身名媛仕家,性格並非剛烈,反而還有那麼一絲絲懦弱膽怯,所以在得知我父親有了小三之後,並沒有大吵大鬧,更沒有直接與胡莉撕逼,就是終日在家裡消沉,之後就確認有了抑鬱症。”
“那這麼看來的話,你母親的這種情況,其實對於胡莉來說壓根不算是一種威脅,她也用不著特意謀害你母親來獲得這個名分哦。”傅安年稍稍蹙眉,雖然何清歡一臉嚴肅,神色也不大好,不過傅安年還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話剛說完,何清歡就下意識地抬頭盯著傅安年看了好多秒鐘,傅安年兩手一攤,聳聳肩眉目動了動,好奇問她:“怎麼了?我分析得不對?你試試想,如果你是胡莉,你的情敵沒有與你爭吵撕逼,就是得知你是她丈夫的小三,就知道在家裡悲傷哭泣,而你丈夫又天天與你粘著在一塊而忽略家裡的那個妻子,你會為了一個妻子的名分而冒險殺人?”
聽著傅安年的合理分析,何清歡不得不承認傅安年的分析還是在理的,聽完都忍不住頻頻點頭表示認同他的說法。
“哎!”何清歡眉頭緊蹙,忍不住沉重地嘆了一口氣。
事情一晃就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何清歡都已經長大成人了,可是真兇卻依然沒有找到。
傅安年清了清嗓子,然後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睏意已經來襲。
“好了,要不先睡覺吧,很晚了,都十二點了。有什麼明日再想,好吧?”傅安年剛說完,又捂著嘴巴打了一個哈欠。
何清歡撇撇嘴,然後伸手去拉著傅安年:“安年……”
聲音有著些許的嬌滴滴,眼神還特別的嬌柔,這一聲“安年”喊得直讓傅安年感到骨頭髮酥,咧嘴笑了笑,傅安年就伸手捏著何清歡的下巴,還稍稍用力將何清歡的下巴給抬起來,然後柔聲說道:“小妞,陪大爺睡一覺唄!”
此言一出,何清歡忍不住笑了起來,本來還想扭捏一下裝作羞澀狀逗樂傅安年的,結果卻被傅安年給反撩了。
“你什麼時候學得這麼會逗妞了?”何清歡突然嚴肅起來,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傅安年的眼睛。
被何清歡這麼一盯,傅安年瞬間害怕了,緊張地就抱著何清歡解釋道:“好吧,我錯了,我不應該這麼輕佻地調戲你。可是,我沒學過如何撩妹的哦。只是一時興起就說了這句話。這不最近一直流行的網路語嗎?”
也不理會傅安年說的什麼話了,何清歡就是被傅安年的這句話給逗得開心,隨即就握起了小粉拳往傅安年的胸膛捶了幾下,還撒嬌說道:“你就知道逗我!”
“那也得逗你成功才是逗啊。不然那也是我腦殘……”傅安年咧著嘴,這麼會自嘲,反而更是讓何清歡捧腹大笑了。
“好了啦,睡覺了,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說。”何清歡伸了伸懶腰,然後也打了一個哈欠,抬手捂了捂嘴,哈欠一連好幾個。
“困了吧。那就睡覺。”說罷,傅安年也沒等何清歡反應過來,一個公主抱就將何清歡緊緊地抱起來然後走向了大床。
此時已經是深夜,何雪柔卻仍然在家裡加班弄策劃方案。
時而撓頭時而摸臉的,就是腦子不夠靈光,何雪柔都折騰了一個晚上了,方案才寫了三分之一,而且自己看來看去,都總是覺得不滿意。更讓人頭疼的是,這個方案明天就要交了。
想到這裡,何雪柔更是心煩意亂了。思忖了一下,何雪柔決定還是求助於傅逸風。
也沒有多少猶豫,何雪柔拿起桌上的手機就果斷給傅逸風打了電話。
此時已經是十二點多,傅逸風這才剛躺上床,就聽到手機鈴聲急促地響起,有些好奇的他又立馬下床幾步過去拿手機。
定睛一看,發現是何雪柔的手機,傅逸風不禁眉頭一皺。這個點打來的電話,何雪柔一定是沒有好事找他。
遲疑了幾秒鐘,傅逸風還是接聽了何雪柔的電話。只是,傅逸風的聲音有那麼一絲的不耐煩。
“怎麼了?”傅逸風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可是天知道他此刻的內心裡早已經崩潰。
忙碌了一天的他此刻正睏意來襲,意識都快要變得朦朧了,硬是被何雪柔的這通電話給弄得強打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