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何清歡如此不給顏面地掙脫,傅安年閃過一絲難看的神色,但是很快就淹沒在了他那堆著的笑容裡。
“還生氣啊?”傅安年笑意盈盈地抬手想要捏一下何清歡的俏麗下巴,然而何清歡依然是毫不留情地偏頭躲閃。
傅安年的笑意略有凝結,手僵在半空中好幾秒。
“誒喲,你們這小兩口,還鬧彆扭了啊?怎了?因為小別幾天就鬧不愉快了?”何清歡的領導不知情,一臉微笑地走過來打趣地說道。
傅安年尷尬笑了笑,然後故作淡定地回應:“可不是嘛。”
說罷,傅安年還特意嘆息一聲,這聲嘆息聲還故意拖著音尾老長的,這可是有意嘆息給一旁的何清歡聽了。
何清歡那優雅得猶如花瓣一般的雙唇卻沒有因為傅安年的話而有所動作,只是緊緊地抿著,絲毫沒有與傅安年交流的意思。
傅安年自覺無趣,也不再吭聲,只是默默地陪著在何清歡的身邊。
走出機場,何清歡也沒有與傅安年溝通,自顧自就揮手想要攔一輛計程車,傅安年立馬伸手攥著她的手腕,著急地說道:“清歡,你別這樣。”
一邊說著,一邊就將何清歡拉往他開來的車子旁。
何清歡由始至終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盯著他,那毫無溫度的眸光,猶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讓傅安年看了都覺得有些畏懼。
“一定要這樣嗎?我們好好談談可以嗎?”傅安年內心已經有些焦躁,他與何清歡認識這麼久以來,這是第一次感受到何清歡的這般冰冷,雖然還不是冬季,只是一個涼爽的秋季,但是何清歡的這種態度卻是將他囚禁在了一個冰室內一樣,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感到一種深入骨髓的冰冷。
何清歡抬起那眸底氤氳著薄霧的雙眸,硬是擠出了一絲牽強的笑意,幽幽地低沉著聲音說道:“怎麼談?照片那麼清晰了。還怎麼解釋?”
何清歡一想到那個照片,這簡直是火冒三丈,然而,她卻不敢大動肝火衝著傅安年發脾氣。
是的,何清歡一向都不是那種有問題就喜歡大吵大鬧的女人,出現矛盾她也只會學著隱忍壓抑,直至忍無可忍爆發。
這個也許是她的優點,也曾經被傅安年誇讚過,然而,這也是何清歡最讓傅安年感到頭疼的地方。畢竟,兩人出現矛盾,怎麼都需要一種更為恰當的溝通方式去解決問題,而不是一味隱忍壓抑著,以冷戰的方式去逃避矛盾,這對於問題的解決起不了絲毫的作用。
看著何清歡那眼皮都不眨一下的眼睛,還有那陰沉得猶如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烏雲之空,傅安年只能無可奈何地嘆息,然而,攥著她手腕的手卻始終沒有放開。
一輛計程車在何清歡的揮手示意下,徐徐地停了下來。
何清歡欲掙脫傅安年的鉗制,卻無奈傅安年力度過大,始終無法掙脫。
計程車司機有些懵逼地看著他們倆,見他們在那糾葛著,搖了搖頭就將車子開走了。
何清歡看著計程車開走,眼神閃過一絲失望。再抬起狠厲的雙眸看向傅安年,何清歡語氣透著凌冽的氣息:“我不想跟你在這裡拉拉扯扯。你回去吧。”
說罷,何清歡就扭頭不再看傅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