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風一大早回到公司,第一件做的事情不是想著如何去找何清歡洽談合作事宜。而是一心想著先把已經離職的許經理給請回來,然後再由他出面去找何清歡洽談。
儘管傅鼎山交代在先,讓他這一天一定要去找喬家的人談妥合作事宜,不過傅逸風就是逆子,永遠都不會乖乖地聽取傅鼎山這個父親的話。
這不,傅逸風喝完一杯咖啡,隨便整理一下桌面上的檔案放好,然後就出門去了。
不過,許經理既然已經做出了離職的決定,自然不是那麼輕易就答應回到鼎山集團的了。傅逸風給許經理打了電話親自去了他的家裡拜訪,一五一十地說明了這個情況,然而卻還是遭到了許經理的冷然拒絕。
傅逸風碰釘子,內心雖然極為不悅,不過礙於自己要哀求他回到鼎山集團,表面上也只能始終保持著寬容的笑意。
眼風掃過許經理,帶著些許炙熱的溫度,傅逸風笑吟吟地說道:“小許,這個……現在鼎山集團這樣,你也不忍心看到這般境地吧,畢竟,這裡面也有你的心血。而且,我真的很需要你。你就……”
說到這裡時,傅逸風停頓了一下,眼光打量了許經理兩眼,然後才繼續說下去:“我們相識這麼多年,不僅僅是上級與下級的關係,更不是普通的同事關係,我們好歹也是一場朋友。你就,當幫幫我這個忙如何?”
許經理面露為難之色,內心雖然有所掙扎,不過遲疑了片刻之後,最終還是拒絕了傅逸風的請求。
“小許。我真的很需要你,這產品如果推廣不起來,我……我這總經理的位子恐怕保不住……”傅逸風這可拉下了顏面,越來越低的聲音在宣示著他的無助。
然而,許經理只是有些無奈地瞥視他一眼,然後嘆息一聲就下了逐客令:“傅總,你請回吧。我真的幫不了你。”
見許經理這般決斷,傅逸風有些心灰意冷,悻悻然地離開。
不過,剛離開許經理的家沒走幾步,傅逸風的耳邊再次響起了傅鼎山的那話,不由得心裡有些顫抖。
傅鼎山是怎樣的父親,傅逸風知道,傅鼎山是怎麼樣的一個董事長,他更是深知。這一次,傅鼎山可不是跟他開玩笑,如果他真的不能很好地解決這個新產品推廣問題,恐怕以後真的再也沒有機會讓別人尊稱他為“傅總”了。
一想到這,傅逸風又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再執著一下,於是,傅逸風再次折返許經理的家裡。
這一次,許經理一開門,看到還是傅逸風,不由得下意識地抗拒了,剛想把門給關上,卻被傅逸風一個手給隔著了。
“小許,你聽我說,只要你回來,你的工資福利我可以給你調整,我可以跟公司申請,公司不批,那我個人的工資裡拿出一部分給你作為補償。你看怎麼樣?”為了總經理這一職位得以保住,傅逸風也是夠拼,居然肯犧牲自己的個人利益。
不過,許經理面不改色,一副決斷的姿態,只是淡然地看凝視著傅逸風,然後一字一頓地說明:“傅總,話就撂到這兒吧,我許某恕不能再為鼎山集團賣命了。”
聽到許經理這麼說,傅逸風這心立馬沉了下去,眉頭也緊蹙了起來,一抹暗淡的神色盪漾在臉頰。
看來小許是鐵定了心不願意再回鼎山,這可怎麼辦好了。傅逸風不禁煩躁起來,撓頭幾下,然後也不說話,轉身就走了。
看著傅逸風離開的背影,許經理只能長嘆一聲,搖了搖頭然後就將門給關上了。
現在,傅鼎山對這一個新產品推廣的專案格外重視,分分鐘都在監督著傅逸風的進展。這不,折騰了大半天,傅逸風沒有任何成果,一晃眼就到了下班時間,剛想要離開辦公室,就接到了傅鼎山的電話。
傅逸風剛一說出自己沒有找喬家,隔著話筒都能感受到傅鼎山的那怒意兼寒意,彷彿能從話筒那邊伸過一個手掐死他一般。
傅逸風心驚膽戰地敷衍著傅鼎山,聲音都不由得略微顫抖:“爸,我盡力了。我去找了許經理,他不肯回來鼎山,我……”
話音未落,已經被傅鼎山無情地打斷,狠厲的聲音已經響徹在傅逸風的耳邊。
傅逸風握著話筒,一聲不吭,默默地聽著傅鼎山在數落他。末了,傅鼎山再次強調要找喬家落實合作事宜。
傅逸風不敢違抗,只能順從答應。
傅鼎山如此施壓,傅逸風不得不再次厚著臉皮去尋找許經理,這還真的可謂是三顧茅廬,許經理看到傅逸風再次出現,雖然並不打算答應,不過也沒好意思冷面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