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衝了淋浴,鏡子裡的她,沒有因為昨晚的疲累而有所改變,反而膚色更白,唇色更潤。
她有些頭疼,也不知道沈慕寒到底怎麼想的,不是有夏芬嗎?為什麼還非得留著她?
夏九洗漱完,拎起自己的包的時候,底下的一張紙飄落了下來。
她撿起來一看,頓時全身血脈上湧,眸中蕩起層層漣漪。
那是一張支票,兩千萬,跟當初跟她初次喊的價格是一致的。
所以他留了她一夜,還是如數給了她兩千萬?
他真的當她是商品,任由他予取予求,然後只要收錢就了事嗎?
他倒還分得真是清楚!孩子的錢是孩子的錢,一夜的錢是一夜的錢。
雖然分得清楚沒什麼不好的,但是夏九的心中,這口氣嘔在那一處,像是一塊大石頭一樣的堵著,遲遲都不肯消散下去。
這一次的支票,刺痛了夏九的眼睛,她抓起來,狠狠地一把撕了,直到全部都撕成了碎片,才足夠消氣。
好像這樣,就手撕了沈慕寒本人一樣,將他那張可惡的卻又俊朗得不像樣子的臉給撕了。
夏九拎著包走了出去,剛剛上車,夏芬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夏九有些心煩意亂,不想接夏芬的電話,將手機扔到一邊。
但是夏芬卻孜孜不倦地打了過來,好像夏九不接,她就不肯善罷甘休一樣。
夏九終於拿起了手機,滑下了接聽鍵。
夏芬的聲音帶著哭腔:“夏九你在哪裡啊?”
“在忙,怎麼了?”夏九的聲音懶懶的,她斜靠在駕駛位的椅背上。
一頭海藻般的頭髮,未經認真打理,隨意地披散在肩頭,微有些凌亂,但是卻不掩美態,更有一種別樣的慵懶繾綣之感。
夏芬哭道:“沈慕寒太過分了!我那麼痴迷他,愛慕他,他卻那樣對我。”
夏九心頭一跳,“他怎麼樣對你了?”
也是一張支票隨意打發了嗎?或許,過幾天還去找她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