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莊世豪叫了一聲，“叔叔。”
“快坐吧，我給你倒茶。”蘇母笑著說道。
方醫生端起茶，喝了一口：“別去倒了，咱們家的茶也不見得多好，讓人喝了笑話。”
莊世豪以前嫌惡過這裡的茶葉，因為那是方嵐倒來的，正好被方醫生撞見過。
方醫生當時沒發作，現在總算是找到時機出口氣。
莊世豪默默地聽著，這都是該自己受的。
許榮耀這個時候也不方便搭話，都是有身份的男人，這種落井下石的小事，並不屑於做。
做了，也未見得可以得到什麼。
“對不起，叔叔。”莊世豪平聲說道，態度誠懇。
會說對不起了？方醫生倒是疑惑了一下，也不知道他上門來做什麼。
莊世豪走近，將手中東西交給蘇母：“阿姨，我沒別的事情，就是來探望一下您和叔叔。”
他昨夜想起方醫生曾經對自己的照顧和救治，倒是真的羞得沒臉見人。
以前有多少理所當然，現在就有多少愧疚，為了跟方嵐置氣，將做人的基本原則都給丟了。
現在一樁樁一件件地回想起，都是他的錯處。
方醫生是有涵養的人，聽到他如此說，也不便於跟晚輩總是置氣，說道：“我挺好的，不用多少探望。你也忙，看過了就去忙吧。榮耀，過來跟我再下一局。”
許榮耀便過去了。
莊世豪略站了一會兒，這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