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洲浩土,高等學院教人以自強不息,厚德載物,智博助人;就拿光芒聖城學院來說吧,教人天善珍緣,善以待人。”
“每一個行業,商業勢力的內部都有章程規範成員的言行。”
“但是呢,偏偏就有人違反這種約定俗成的章程,變得領導不像領導,視章程為屁話,上樑不正,下樑如果繼續保持剛正,就會匹配不到上樑,怎麼辦?”
“下樑又不能歪,就只能被偷樑換柱,全換成歪的。”
“棟樑賢才是用來匹配明君的,的,昏君如果不能糾正自己這根上樑,那還要棟樑人才做什麼?”
“只是可惜了我那弟子,從此意志變得消沉,他的一番話讓我十分痛心。”
“他說,學院教的都是團結互助,樂於助人,為社會貢獻一份力量;可真正到了社會上,卻是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互相算計,非要鬥個你死我活不可,難道說神洲浩土的教育培養出來人才不是為了團結互助,以大局為重?”
“難道作為個人就不能擯棄那些不切實際的慾望,光明正大,不貪不惡?”
“以上都是他說的話,種種跡象表明,還是權謀貪慾惹的禍,以後他又寫信給我,信中帶著對過去的恨意。”
“他說,他之前之所以沒有勇敢得站出來與對方作鬥爭,是因為考慮到自己看的不全面,看的不清,所以只能退一步,以便能夠看得更加廣闊,從而作出最正確的判斷和選擇。”
“接下來,我想請二姐扮演一下我的弟子,什麼也不用說,聽著就好,沒問題吧?”月梟山問。
“沒問題,你說吧,我什麼也不說。”
“好,那三弟我就得罪了,還請二姐做好準備,我要開罵。”月梟山神情嚴肅地說道。
聽到開罵二字,月心簾眉頭緊鎖,因為她知道,無論是在哪一個勢力內部,都不得出現辱罵,侮辱人格尊嚴的事情發生,這是在勢力內部章程裡面都有明文規定的。
月梟山深吸一口氣,像是走火入魔一般,眼睛瞪得溜圓,殺氣騰騰,配上破破爛爛的乞丐裝扮,簡直別有一番韻味和諷刺。
他伸手指著月心簾,惡狠狠道;“你這個蛀蟲,社會的敗類,渣男,我雕死你……”
月心簾靜靜地看著月梟山的表演,拳頭攥得緊緊的,似乎此時在她面前坐著的是一個地痞潑婦。
一通謾罵過後,月梟山噗嗤一聲哭笑不得,實在演不下去。
“我演不下去了,二姐,我真的演不下去,因為我是真的做不到隨便給人家扣帽子,罵人罵得這麼無理取鬧和沒素質的。”
月梟山繼續道:“我那弟子,老實本分,就是一處男,連女友都沒有過,竟然也配得上渣男這個詞,還有啊,我這弟子是我看著長大的,辛辛苦苦培養起來,雖然沒能進入光芒聖城學院,卻也進了一線高等學院,按要求培養,接受正軌教育,全面發展,作為神洲浩土事業的建設者和接班人,有文化,有能力,有素質,不結黨,就是不太自信,謙虛,容易把別人看高,認為別人深藏不露,哪知對方素質低下是流氓。”
“我在想,怎麼就碰上這麼一個不要臉的地痞潑婦,在這樣一個人手底下幹活,我是為我的這個弟子感到痛心,運氣太差。”
“他怎麼不反抗?”月心簾問。
“反抗有什麼用?二姐,你想啊,面對這種沒素質的上司,早點離開才是最好,小心伴君如伴虎,時間長了就會成為替罪羊被吃掉,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也多虧他有我這個師傅提醒,才逃過一劫。”
“我啊,不僅幫他說通了家裡人,讓他全身而退,還讓他轉到我手下做事,都怪他之前不肯來五行山,說什麼要自己出去闖蕩,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