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皺了一下眉頭“怎麼?還是不傳之秘,旁人看不得?”
“大人恕罪,小人不是這個意思,等一下的場面大人看著可能會不太舒服。。。”
李響哈哈一笑“你也太小瞧我了,我也是從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什麼場面沒見過。。。”此刻李響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不過他很快就會對自己這個決定感到後悔。
“大人既然這麼說,那小人就抖擻精神賣弄一下!”說著他退後幾步,向身後擺擺手,立刻上來兩個人,好似穿手術服一般,給他戴上一個及胸的圍裙。
還有一個人把一個大皮箱放在桌子上開啟,李響抬眼一看,箱子裡面整齊的擺放著各種形狀的金屬器件,有鐵鏈、有鉤子、有短刀,李響完全認不出那些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些金屬器件都不是什麼新貨色,上面黑乎乎的好似沾上了什麼東西,開啟箱子的一瞬間,整個刑訊室內立刻充斥著一股奇怪的氣味,李響抽抽鼻子,馬上反應過來,這個味道太熟悉了,血腥的味道。李響不禁皺起眉頭,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用途?得用了多久才能有如此厚重的血腥氣?
看著李響的表情,馮寧衝著李響一欠身,一邊笑著一邊從箱子裡愛惜的拿出一把狹長的短刀,抽刀出鞘,解釋道
“大人,這玩意叫剔骨尺,有時候犯人嘴硬,少不得要剮了他一條腿或者一條胳膊,有些大刀子進不去的地方,就用這剔骨尺,又快又方便,不管是筋頭還是碎肉,都是乾脆利索。”
“這是鼻鉤、腸鉤、這是指釘。。。”
馮寧把那些器件一樣一樣的從箱子裡拿出來擺放在桌子上。
“大人,不知道您想看錦衣衛的哪項刑罰?”
“最快最有效的!”
“是,大人!那小人現在就為大人演示一下錦衣衛洗刷的刑罰!”說著馮寧向那些待審的犯人中隨手一指,立刻有幾個人衝上前去,把一個人帶過來,仔細的綁在一個鐵凳上,同時用一個特製的嚼子將犯人的嘴緊緊的勒住。
馮寧從桌子上拿起一把剪刀,走向那名犯人,慢慢的剪開那名囚犯的一條褲管,把剪刀遞給旁邊的助手,然後從他的助手手中接過兩樣東西,一個是已經燒開的水壺,一個是一把鐵刷子“想說的時候你就點點頭!”說完他笑著從把滾燙的開水澆到了那名囚犯的大腿上。
“嗯”那名囚犯在椅子上劇烈的掙扎著,他是個連死都不怕的硬漢,可是他此刻最大的願望卻是自己能暈過去,然而這只是刑訊的開始,馮寧拿著鐵刷子慢慢的在那名囚犯的大腿上刷了下去,一塊一塊的碎肉伴隨著鐵刷子被刷了下來,每一次他要昏厥前,都被大腿傳來的劇痛喚醒,而滾燙的熱水還在持續的澆著。。。
一股燉肉的肉腥氣,鑽進李響的鼻子,那名囚犯的大腿組織被一條一條的刷下來,血花四濺、肉末橫飛,隱隱還傳來一陣陣的臭氣,那名囚犯大小便失禁了,所有的味道和聲音摻雜在一起,李響只覺得胃裡一陣一陣的翻滾。
那名犯人拼命的點著頭,表示他想說了。
可是馮寧卻置若未聞,專心致志的繼續刷著,直到他看到了森白的骨頭位置,才意猶未盡的放下刷子,微笑著看看那名快要將嚼子咬斷的囚犯“我知道你還有一條腿,所以你千萬別說謊。”說著他轉身來到李響面前。
“大人,他願意說了!”
李響現在甚至都不敢呼吸,強忍胸口的噁心“快點把。。。他的口供錄出來。”
。。。
李棟是在第二天一早知道李響正在全城大鎖的訊息,已經有人上摺子彈劾李響,不經聖意自作主張,有居心叵測之意,可李棟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他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
在李棟吃早飯的時候,李響進入皇宮,並帶來了一份口供。
“又是安化王?”李棟看完之後把口供遞給了旁邊的王守仁
王守仁低頭仔細的翻看著,低語道“陛下還是太子的時候,沈子義的事情是第一次,陛下登基前,彭繼祖的刺殺案是第二次,陛下登基後還不足一個月,他就鬧出第三次,陛下,您應該回應此事了,否則那些王爺們會越來越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