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家裡辦公的徐暮嶼接到了發小陸同和的摧命電話。
“表哥,我們去富丹會所吧,今晚韶修遠在那組了個局,就我們仨個人。”
陸同和跟徐暮嶼有點親戚關係,雖然說不知道隔了多少代。他一到央求徐暮嶼時就會喊哥,攀扯上那一點點關係。
“不去!”
“你不去的話,那我就去你家煩你,直到你肯去。”
陸同和是個狠人,說出的話一定會做到。
最終還是以徐暮嶼的完敗而落幕。
“暮嶼,修遠開的包間在三樓。”
“你怎麼不進去,站在門口乾嘛?”陸同和見徐暮嶼一動不動的,有點好奇,便搶先進去了。
哦豁,說好的就三個人聚呢,怎麼多了一個女人,還是暮嶼最討厭的人。
陸同和站在旁邊假裝看風景,一副世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找死呢,他去勸徐暮嶼?是嫌命得活太長嗎?要他說還是韶修遠腦子犯抽,為了一個不值得的女人而放棄他們之間的友誼。
徐暮嶼放下手袖,慢條斯理:“看來,這並不是我們仨個人之間的聚會,我公司還有點事,先走了,作為補償,這賬記我賬上。”
韶修遠拉住離去的徐暮嶼,聲音裡帶著哀求:“暮嶼,就這一次,好嗎?跟你認識這麼久我都沒求過你,今天我求你留下來好嗎?”
徐暮嶼眉目疏闊,絲毫不為所動:“僅此一次,下不為例。”看著韶修遠漸漸鬆開的手,“值得嗎?”
值得嗎?韶修遠他也不知道到底值不值得,但他知道如果他看到一瑾難過的話,他的心會很痛,就像紫薇被容嬤嬤扎針一樣痛,不,可能比這個還要痛上十倍。
“暮嶼哥,你來啦!”裡面的女孩也就是戚一瑾趕緊起身,藉著給徐暮嶼倒茶的機會坐在他的身邊。
徐暮嶼眼瞼都不抬下,直接起身:“陸同和,這裡太悶了,看不到窗外的風景,你過來這坐。”
“唉,好嘞!我這就過來,一瑾姐不好意思啊。”
明明是這個包間採光最好的位置,往下看可以看到會所後院的一山一水,鷗鳥群嬉。果然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沒關係,是我的沒問題!”戚一瑾言笑晏晏,桌底下的指甲狠狠地掐著手心,留下一道道月牙。
陸同和不禁在心裡感慨:真不愧是頂流明星,都氣成這樣了,還能這麼淡定。
韶修遠看不過一瑾受委屈,替她解圍:“暮嶼他今天不舒服,你別放在心上。”
陸同和看著韶修遠這副低入塵埃的模樣,心裡更加看不起他了,明明這麼優秀的人卻在遇到戚一瑾的事完全變了個模樣。如果說兩人是郎情妾意,那還沒什麼,可偏偏戚一瑾喜歡的是徐暮嶼,在暮嶼多次拒絕中,還藉著韶修遠的名義約他出來,要不就是讓韶修遠幫忙。
嘖,韶修遠當真是舔狗界楷模啊!
氣氛漸漸怪異起來,一個在忙著說話調節氣氛,一個理都不理,當一個木頭人。
嘖,我還是出去躲一躲吧,這修羅場真是太可怕了,陸同和趕緊跑了出去。
陸同和站在離電梯口不遠處的的窗外抽著煙,一手搭著窗臺,一手夾著煙,容顏若隱若現,完全沒有了剛才嘻皮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