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真乖。”
顧朝看著這個傻憨憨,因為兩句簡單的‘爸爸’而樂不思蜀,沒有以往的精英範,人設崩得一塌糊塗!
“暮嶼,陪我去交一下醫藥費。”
徐暮嶼意有所指:“你們兩個在這裡乖乖的,別亂跑,特別是容容。”
容容吐了下舌頭:“我會聽話的。”
因為這是vip病房,時時都會有保安過來巡邏,倒是放心兩個小孩待在房間裡。
樓梯口。
徐暮嶼看著熟悉的場景,過往的記憶湧上心頭,想到那香甜的一幕,他的眸子暗沉幾分,舌頭頂了頂上顎,看著陷入“危險”而不自知的小狐狸。
顯然小狐狸不是一個合格的動物,沒有察覺到獵人早已佈下天羅地網,只等她乖乖入坑。
“其實你不用這樣……容容不是那種調皮的孩子,我回去會跟他說的。”顧朝多次組織著語言,才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是那麼的生硬。
他嘆道:“你又怎麼知道我不願意呢?”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可是……容容他畢竟……”後面的話顧朝說不出口。怎麼說?說他有自己的親生父親?雖然她並不願意讓容容去認那個人。
徐暮嶼骨節分明的手放在顧朝的肩上,把她的身子轉回來,眸子裡都是認真:“顧朝,這句話,我不是第一次說,但我希望這次最後一次強調。”
“只要是你,我甘之如飴。”
顧朝一抬頭,就撞入那雙如炬的目光中,如雄雄烈火,燃燒著她心底的不安,以強勢之軀給她帶來最珍貴的安全感。
她承受不起這份對待,逃避似的低下頭,腳尖不安的在地上划著圈圈。
可徐暮嶼偏生不肯放過她,他是最成熟的狼人,知道乘趁追機,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他要在獵物沒有反應過來,就把她一舉拿下。
他迫使顧朝抬起頭來,兩人靠得很近,呼吸聲相互糾纏,清澈的瞳孔都是對方的倒影。
顧朝是第一次仔細觀察徐暮嶼的眼型,跟她的一樣,都是桃花眼。然而這雙眸子在女性身上就是帶著一股欲語還休的嫵媚。
在他身上則少了一絲媚態,多了一抹成熟男性的魅力。此刻,他的目光隱晦又深沉,像是海底的塞壬,勾引著路過漁人心甘情願的沉淪。又像是一個漩渦,把來人捲進那雙深潭中,與之共舞。
眸裡像是訴說著千言萬語,蘊含著萬種情意。
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低頭,隨後又抬起,才發現自己看到得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