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被嚇得手鬆了一點,半響才暗罵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被一個小孩給嚇到?
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怒罵道,“你今天就給我好好蹲牆角,飯你也別吃了!”
婦人回到房間,想跟自家丈夫說,鐵柱的眼睛跟那城裡來的孩子眼睛一樣,兩人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但轉念一想,對方是城裡人,如果真的丟了一個孩子,肯定會報警的,而不是像現在不在乎。再說了,鐵柱是在路上拐來的,據他跟別的小孩子說,他在之前那個家裡經常捱打,所以鐵柱跟那城裡人沒有任何關係。
婦人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回房睡覺了。
回去的路上,容容依然是坐在徐暮嶼的肩膀上,但表情悶悶不樂,顯然還在為剛才的話生氣。
顧朝為了哄孩子,也顧不上兩人的身子挨的很近,“容容,你是不喜歡媽媽了嗎?”
徐暮嶼的手臂上挨著顧朝,呼吸都亂了幾分,喉嚨滾動,極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讓自己忽略那一抹柔軟。
小奶團一看顧朝傷心了,連忙說道,“容容沒有。”
母子倆又開始聊了起來,發出如鈴鐺般的笑聲。
“你是懷疑那個王哥嗎?”
徐暮嶼開口,他知道顧朝不會無緣無故跑到別人家,也不會隨便去打聽那個人的名聲。
“我覺得他有點怪,但又發現不了什麼端倪,就連那兩個小孩來歷也沒有哪裡不對。”
顧朝向他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但她沒有提的是,她對那個叫鐵柱的孩子會有種莫名的心疼,但對那個春花就沒有。
但顧朝也沒有多想,以為是對方跟容容一個年齡的原因,所以才會心疼他的遭遇。
“別擔心,我來幫你查一下他。”
“好,但也可以是我疑心過重了。”
暮色四和,三人踏著月色前進,與來時一樣,耳邊仍然有蛙鳴蟲語的交響樂。
月光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