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挪動著腳步,秀雅兩手托腮,淚水順著手指縫流了下來。
春草知道秀雅心情不好,一直悄悄地跟在她身後。她走過去,拍了拍秀雅的肩膀,“咱們女人哪,就是心思重,一個李維把你折騰成這樣了,如果再來一個比李維好十倍的男人辜負你,還不得把你折磨死。”春草坐下來陪著她聊天。
望著月光,秀雅到,“月兒,你能告訴我那個大傻帽在哪兒嗎?”
“好了,別再自作多情了。月兒雖然是‘紅娘’,但人家李維肯定是有事,否則的話,他怎麼會不來見你。”春草安慰著。
秀雅不再吱聲,只是傻傻地望著月兒發呆。
過了一會,春草自言自語到,“那個紅葉也不知道啥樣了,走了這麼長時間,連個資訊也沒有。”
提到紅葉,秀雅除了一個“恨”字,啥也沒有了。“她,她那個沒良心的享福去了。”秀雅嘆氣到。
“享福?享啥福?你知道?”春草一連來了三個問號。
“不知道。”
“不知道,別瞎咧咧,還以為你知道呢?”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秀雅慢慢站起來,起身要走。
“幹嘛去?剛來一會,還沒坐夠呢。”見秀雅起身,春草問。
“回—宿—舍!”
回到宿舍,秀雅趴在床上,拿起筆,給小呂寫了一封信。
看著日漸消瘦的小呂,小呂娘只能眼睜睜地抹眼淚。
一封信,小呂足足寫了兩天,寫了撕掉,撕掉又寫,她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裡。
小呂娘知道女兒想啥。一邊鼓勵小呂又一邊唸叨著秀雅,說秀雅這孩子長得也不錯,性格也不錯、心眼也不錯。反正秀雅在她心裡就一個字——好。
都說心有靈犀一點通,這人就禁不住唸叨,秀雅一邊幹活,一邊打噴嚏,她猜想又被娘惦記了。
這娘能不惦記嗎,說好的春節回家結婚,家裡及早就做準備了,可到跟前卻沒有那回事了,這放在誰身上,誰能不急。
這次出門時,秀雅娘還一在叮囑,說到年底一定要把李維領回去。為了讓母親高興,秀雅還是勉強地點頭答應了。現在看,玩笑開大了。
想到這,秀雅覺得又好笑又好氣。天那,別這麼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