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熱,山上雖然涼快,但日頭炙烤,書生不能在院子裡曬太陽了。
他已經能慢慢行走,四肢關節漸漸有了力氣,時羨魚的丹藥無法解毒,只能靠增強肌體活力來抵抗毒性,儘管如此,書生的身體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起來。
兩人有時在屋裡下棋,有時在院子裡散步,他弱不禁風的,時不時往她身上靠一下、挨一下,身體接觸得多了,關係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親密。
薛丁原本一直防範著時羨魚,總覺得她身份可疑,後來見他們倆每天都膩膩乎乎,也就麻木了……
只是散步,似乎有些無聊,時羨魚覺得書生還是得多運動,雖然她不嫌棄他身嬌體弱,可總是病懨懨的也不好。
她用竹子做了一個簡易的高爾夫球杆,找木匠磨了一個圓滾滾的木頭球,然後在院子裡挖一個坑,教書生打高爾夫球。
這運動好,既可以活動四肢,也不會太過激烈,夠養生。
就是院子稍微小了點。
玩了幾天後,時羨魚又開始琢磨怎麼弄出保齡球來。球道可以用後山的坡道改,但是回球裝置不知道該怎麼做,總不能扔一次球就撿一次球吧?那樣可就太費勁了。
時羨魚撲在書生的桌子上畫設計圖,想要畫出個大概,再找木匠想想辦法。
寧淵坐在一旁也在畫畫,畫的是她。
只不過畫得挺慘,眼睛鼻子全不在正確位置,整個身體也走形得厲害,似乎沒什麼繪畫天賦。
他也不急,風輕雲淡的繼續描畫,自娛自樂。
時羨魚湊過來瞄了一眼,好奇道:“你畫的是什麼?是條狗嗎?……不對,好像還穿著衣服呢,你不會是在畫我吧?”
他不緊不慢的在畫中人臉上加了兩撇鬍子,說:“不是,我在畫丁二。”
“是丁二嗎?”她捂嘴笑,“哈哈哈哈鬍子好像!”
不遠處的薛丁:“…………”
時羨魚挽住寧淵的胳膊,“你畫畫我,畫畫我嘛~”
寧淵從容不迫的臉上終於有些羞澀,握著筆遲疑道:“技法還需錘鍊……”
“不用錘鍊,就這樣畫嘛,多好玩~”
時羨魚不嫌醜,給他重新拿了張嶄新的紙,鋪在桌上,然後坐到桌子另一邊朝他笑,“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