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甜二話不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但杯子剛放在桌上,就又被賀凌遠倒滿了,“這才第一杯,一共三杯呢。”
夏甜不勝酒力,她有些猶豫,以前喝多了把路燈抬回家的囧事都能幹的出來,她看了眼傅閻瑋,他也知道她不勝酒力,卻一句話也不說,安靜的坐在那裡,事不關己的樣子。
她沉一口氣,仰頭再次一飲而盡。
接著第三杯也被倒滿了。
小護士們跟夏甜的關係不錯,飯桌上的氣氛還算融洽,傅閻瑋 又始終一言不發,雖然存在感依舊很足,可在夏甜的故意忽視下,她也聊的還算歡快。
“抱歉,我去個洗手間。”她喝了三杯酒後,感覺胃裡不舒服,喝了很多溫水,歉意衝著大家一笑,然後往洗手間跑。
她剛走出包廂,始終一言不發的傅閻瑋也豁然站起來,跟了出去。
包廂裡一下子就安靜了,大家都在刻意烘托氣氛,她們都聽說了傅閻瑋要跟杜嫣然訂婚的事情,自然也就清楚夏甜跟傅閻瑋離婚了。
現在兩個主角一走,她們三三兩兩的小聲議論起來。
夏甜從洗手間出來,用冷水洗了把臉,酒勁的緣故她臉頰發熱,伴隨著頭腦也不清醒,一開始還能聊得歡快,後來就忍不住總是走神,想到跟傅閻瑋有關的事情。
冷不丁, 鏡子裡她身後出現一抹人影,是傅閻瑋。
她迅速回頭,身體緊貼著洗手池,緊張的看著他。
傅閻瑋走到她身邊吸收,乾淨修長的雙手仔細的揉搓著每一寸面板,他頭也不抬的說,“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我……沒有怕。”夏甜緊繃的身體鬆弛下來。
“不勝酒力就少一些,晚上還要照顧夏夜。”傅閻瑋再度開口,語氣平淡不似以前那般寵溺。
但他這是關心她?
他都要跟杜嫣然訂婚了,關心她幹什麼?
“畢竟曾經是最親密的人,現在離婚了做個朋友未嘗不可,何況你還是嫣然的姐姐,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做朋友會很尷尬。”傅閻瑋淡淡的解釋。
淡淡的話,卻很傷人。
“嗯。”夏甜點點頭,酸澀讓她喉嚨發緊,說不出更多的話。
傅閻瑋洗乾淨手,抽了一張紙擦了,轉身向外走,走出洗手間了,回過頭來,“不走嗎?”
夏甜抬腳跟上,曾經是最親密的人,現在卻是兩個陌生人,拿得起放得下證明他對她一點兒感情也沒有。
就算是養條狗在身邊大半年的時間,也得有感情吧?
忽然間,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傅閻瑋好,該說他對杜嫣然專一,還是……心硬如鐵呢?
她想的認真,完全沒注意到前面得傅閻瑋什麼時候停下了,一頭撞在他背上,堅硬的背撞得她鼻尖兒發酸,蟄的眼睛氤氳出一層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