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書祉山課堂上講過的,劉皇叔三顧茅廬的典故又浮現在了他的心頭。
不行,我得矜持!我可是天蓬元帥,豈能被佛門那幫子和尚牽著鼻子走?
“居士,還請出來一會。”觀音再次喊道。
‘兩次’,朱涵虛默默數著。
洞府外,觀音菩薩眉頭皺起。這天蓬怎麼回事,難不成投的不僅是豬胎,還是先天失聰的豬胎?
平心靜氣,這次觀音菩薩使用佛音加持,一道道看不見的波紋隨著他的喊聲洗滌著洞府內的每一寸地域。
三次了!
朱涵虛抿了口茶,然後站起身整理一下衣襟,這才從容不迫的走出洞府。
來到洞府外,朱涵虛淡然一笑,拱手道:“原來是觀音菩薩當面,涵虛這廂有禮了。”
涵虛?這天蓬又取了俗家名字?
微微頷首,觀音故作疑惑道:“你怎會知曉貧僧身份?”
朱涵虛笑道:“我雖是野豬之軀白虎之血,卻也曾經是天上統領八萬天河水軍的天蓬元帥,只因醉酒戲弄嫦娥,這才被玉帝打了二千錘,貶下凡間。說起來,我在天庭之時還與菩薩見過幾次,不過因為投錯了胎,失了本貌,是以菩薩不認得我,我卻認得菩薩。”
點點頭,觀音沉吟稍許,問道:“居士攜宿怨轉生,極易失了本我,卻不知居士轉生後可曾為惡?”
“為惡?”朱涵虛挑眉道:“菩薩何有此問?我在這山中深居簡出,整日除了讀書(看話本玩手符),便是修行,怎會為惡?”
觀音聞言氣息一滯,頓了頓後,再度問道:“此山叫什麼山,此洞又叫什麼洞,旁的惡事沒做,這霸山佔洞的惡事你可曾做過?”
感受著雲棧洞堪比洞天福地的造化,以及此地明顯經過劇烈法斗的痕跡,觀音胸有成竹的看著朱涵虛。
“無有做過,這山名叫福陵山,洞叫雲棧洞,原是一道門修行之地,不過被其它妖魔侵擾,後被二郎真君剿滅,也就成了一處遺棄之地。至於霸山佔洞麼...這本就是無主之地,何來霸佔一說?”
這...
觀音菩薩後退一步,這個天蓬底子這麼幹淨的麼?
手攏袖中,不信邪的觀音菩薩迅速掐算起來。
稍頃,觀音眉頭一皺,問道:“若貧僧所料不差,你在此地還有一樁姻緣?”
“......”
朱涵虛霎時沉默,此時他哪還不知道自己的底子被人探查了。
深吸口氣,想起先前朱安與他的長談,朱涵虛不卑不亢道:“不瞞菩薩,這洞原先有位卯二姐,我與她情投意合,便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下,結為了夫妻,如今已有兩個年頭。”
“......”
觀音此時徹底坐臘了,除了調戲嫦娥觸犯了天條外,這天蓬的底子不光乾淨,竟還有了家室,這如何能當取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