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安眼睛微眯,若不然,把天蓬的魂魄給......
不妥不妥!
姑且不說抽散天蓬魂魄後哼哼會不會變成植物豬,便只是打散天蓬魂魄這一條,就不是現在的他可以做的。
天蓬哪怕投胎轉世了,也改變不了他昔日是天神的事實。更何況這中間極有可能有西遊量劫的影子存在,若天蓬是指定人選,那這麼做的後果就根本不是他一個沒有根底的妖修所能承接的。
再度陷入思維囹圄,愁眉不展的朱安只能一根根飛速消減著手中的解壓草。
另一邊,低頭看著地面的朱罡烈也在揣度著。
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不是面前豬妖的對手,除非元神出竅,他才有可能幹掉對方。
如此想著,正猶豫要不要動手的朱罡烈忽然一愣。
他抬頭瞥向南方,那裡有東西在勾動他的心神。
“是上寶沁心耙...”
朱罡烈瞳孔收縮,是誰將他的兵器丟到他轉世之地附近的?
玉帝?同僚?還是昔日手下的部將?
撲朔迷離,想得腦殼有些漲的朱罡烈抬起頭,邁出了腳步,想要去取回自己的兵器。
一旁,正苦苦思索對策的朱安眉頭一皺,沉聲道:“你到哪去?”
朱罡烈腳步未停,淡淡回應:“與你無關。”
“站住!”
朱安起身,俯視著三尺外的豬孩兒,語氣低沉:“我不管你是誰投的胎,這副身軀卻是我兒子的,你走可以,但不能帶我兒子走!”
“......”
朱罡烈氣息一滯,他是在胎中投生的,若邁開面子,老實回答,那哼哼就是他,他就是朱安的大兒。
他的真靈神性早已和這具肉身融為一體,若他現在離去,等於是放棄了自己的根骨神體,若無其它機緣,可以說再無重回當年的可能。
你這是在要我命!
怒急的朱罡烈緩緩抬起冷笑著的小腦袋,陰森森的看著面前偉岸的身影。
“哼哼是我未甦醒時的模樣,若真論起來,你這豬妖確實是我爹。”
頓了頓,朱罡烈吐出一口氣,釋然道:“本來就是場孽緣,那就讓我來了結吧。”
說著,朱罡烈捏印掐決,就要喚出元神,行弒父之舉。
三尺之遙,看著面前捏印掐決,頭頂漸漸顯露異像的豬孩兒,朱安突然感覺到有一股浩瀚的力場在誕生,就好像有什麼駭人的兇獸想要衝破封印,屠戮眾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