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妥協?
那根本就不在法海的考慮範圍之內。
妖就是妖,人就是人,怎可混為一談?
若是剛才頓悟的法海,或許還可能猶豫一下,但是如今斷了機緣的法海,又變成了那個言語之間殺伐氣濃郁的佛門世尊。
金山寺下,雷峰塔中。
“娘子……”
一身素衣的許仙滿是淚水的看著天頭與法海爭鬥的白蛇,眼中滿是痛苦。
在他的身旁李響和柳明山冷冷的看著。
“李兄,這法海若是斬了青白二蛇,我們的主線可就沒了。”
“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白白為他人做嫁衣。”
“這……”
李響並不叼他,只是看著天頭佛法更進一步的法海,靜靜地盤算著。
“果然,奶了一口,真就差點成佛了。”
濃郁至極的厄運與滔天的氣運同時加持在同一個身上會是一種怎樣的情況?
人間萬難盡加吾身,置之死地不見冥王。
李響在現實世界出一次門不撞個七八輛車,他都覺得不正常。
只是無論出什麼車禍,他都不會受到絲毫傷害。
兩種恐怖的氣運在他的身邊環繞,以一種獨特的方式達成平衡。
一年下來,單單是讓他搞破產的保險公司,便有三家。
如今進了這個奇特的世界,他確是發現自己莫名的似乎能夠引導其中的一點氣運了。
那法海塔前頓悟與塔前斷掉機緣,全都出自於李響之手。
他的嘴角含笑,看著那一身殺伐氣濃郁,滿身紅光的法海,露出了一種無法言喻的瘋狂目光。
“法海心靜,法海心靜。”
“誰說讓法海心靜下來,一定是要成佛呢?”
看著天頭煞氣更深的佛門世尊,他就像是在看著一間精美的藝術品。
同一時刻,九天之上靜靜看戲的林清風忽然站了起來,與李響近乎於同步一樣的說出了同一句話。
“佛魔一念,道途難斷。”
“佛不渡我,我自見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