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香寒笑了。她在以前的生活中曾想成為一名護士。但在這裡,女醫生被稱為治療師,而不是醫生。不幸的是,女性治療師永遠不會擁有與男性同行同等的地位。
"我只是把研究草藥和它們的藥方作為一種愛好,"寧香寒不屑地回答。"你也可以把胡椒軒煮肉條,在訓練後吃。效果有些減弱,但如果每天服用會達到同樣的效果。"
"哦?" 喬丹咧嘴一笑。"那我可以做。在我成為騎士之前,我母親教我如何在廚房裡生存。那我就拿兩袋來,和其他男人分一些。"
看來他越來越信任我了,寧香寒喃喃自語,喬丹走了,蘭伯帶著四袋草藥回來了。這也不錯,我將來可能需要依靠他。
"現在這三樣,我相信你知道,應該分開存放,小心處理,"蘭伯一邊解釋,一邊遞上三個黑色小袋子。"啊,這個藍色袋子裡有黃昏蕨,已經粉碎了。" 他指了指那個藍色袋子。"把它們加入溫暖的香草茶中,你就會馬上滑入夢鄉。"
"太好了。"寧香寒把手伸進她的錢包,拿出三串月牙;每串裡有一百個月牙幣。
"啊不需要。請告訴伏尊先生,我對這個工作非常感激。另外,我弟弟的家人對他在鄉下為他們提供的房子感激不盡。"
寧香寒微笑著把兩根繩子塞回錢包。蘭伯的弟弟一家住在寧香寒在首都周圍設立的四個安全庇護所。在鄉間小屋的儲藏室地板下,藏著一箱衣服、錢和預先安排好的前往特魯格的檔案在她和哈娜被迫逃離拉斐爾的情況下。
帶著這個令人欣慰的想法,寧香寒把剩下的一串硬幣給了藥劑店主。"這些是給他買的。" 寧香寒向走近他們的騎士點了點頭。"以及你的謹慎,"她陰沉地補充道,並將硬幣壓在蘭伯等待的手掌中。
"當然,小姐。"蘭伯堅定地點頭回答,並微微眨眼。
❆❆❆❆❆
喬丹對寧香寒買他草藥的事耿耿於懷,似乎對他們終於回到皇宮鬆了一口氣。太陽在森嚴的堡壘牆後面落下,執勤的騎士人數增加了三倍。他們的馬車花了不少時間才到達檢查的大門,首相的通行證讓他們很快就進去了,而且沒有受到審問。
我需要為梅萊亞夫人的舞者作出安排。否則,他們會被拒之門外。"當隧道的黑暗籠罩在他們周圍時,寧香寒靜靜地思考著。她想到了荀秋煙對首相的大門通行證的印泥,迅速制定了一個計劃。
一回到玫瑰宮,寧香寒就打發喬丹去休息和吃晚飯,然後繞過不耐煩的罌粟,帶著她買的東西上樓去了。
"你知道現在是晚餐時間嗎?" 當寧香寒從她身邊走過時,管家長哼了一聲宣佈。"王妃不等你吃飯!"
"我只是需要換衣服,梳洗一下,罌粟小姐,"寧香寒在她的肩膀上叫道。"殿下沒有我就可以開始了。" 她匆匆趕到臥室,正準備開鎖時,她意識到在她不在時還有人進來。
寧香寒總是在門的鑰匙孔內留下一層薄薄的冰,作為一種檢測手段。這層冰被打破了,這意味著有人用鑰匙進了她的房間。就像我把一種非常致命的毒藥帶進了皇宮。她輕輕地撥出一口氣,插上鑰匙,開啟了門。
房間是空的,乍一看,似乎沒有被打擾。
女僕們沒有理由進入我們的房間,她們更知道未經允許不能這樣做。寧香寒在身後關上了門,在仔細打量她的寢室時,把鎖滑到了原處。
床被打亂了,床尾的一角被解開了,好像有人在她的床墊下面搜查過。沒有女僕會留下這樣一個明顯的錯誤。
寧香寒移到書桌前,那裡的空白信件羊皮紙被均勻地扇開了。又是一個錯誤,鑑於寧香寒故意把第三頁和第五頁放在外面。而且,就像那扇門一樣,她胸前的鎖上也不見了那塊透明的冰片,寧香寒的特殊書籍和其他物品都被固定在那裡。快速檢查後證實,沿著箱蓋的縫隙隱藏的冰塊沒有被打破。
那就不是一個會開鎖的專業人員,寧香寒在繼續搜尋時,鬆了一口氣。
書架上的三本書被打亂了順序,寧香寒急忙把一疊書搬到她的桌子上,檢查秘密隔間。冬日玫瑰落入左手,寧香寒鬆了一口氣,沉入辦公椅。她靠在自己的右手上,研究著這顆被施了魔法的鑽石。
想一想,我竟然會如此擔心失去一顆被施了愛情咒語的珠寶。寧香寒用手指拂過鑽石,把項鍊放在桌子上。她從皮包裡拿出四袋草藥,把藍色袋子放在冬玫瑰旁邊。三個黑袋子被她拎到了胸前。幾分鐘後,把關於毒藥、花和草藥的書重新堆放在地板上,寧香寒開啟假底,把有毒的草藥袋塞到裡面,旁邊還有另外六個紅、黃、黑、紫的彩色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