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二夫人這傷看著嚴重,其實也只是淤腫,疼一陣,遭些罪,只要按時敷藥,按時服藥,過一兩個月便能痊癒。”
“臉沒事就行!臉沒事就行!”
周氏緊繃著的心,終於鬆懈下來。
轉頭吩咐下人,給郎中們打賞銀子之後,便跟隨郎中一起去藥材鋪子裡抓藥。
等他們走後,宋家上房內的人少了不少,只剩下自家的。
宋青苑便開口問道,“我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把我娘打成這個樣子?”
宋青苑白皙的手指死死的扣著手心,抵在唇間。
一雙水汪清澈靈動的眸子裡,已經佈滿了憤恨,雙肩不住的顫抖。
李氏如今這副模樣,讓她氣極了,也心疼極了。
好像隨時都能化身成為一名戰士,為渣娘去撕扯,為渣娘去拼殺。
牙齒咬在食指上,宋青苑瞪大了眼,不讓眼中溢滿的淚水流出。
這一刻,什麼涵養,什麼禮節,她通通都不想顧了。
她現在只想打人,想把傷害李氏的人狠狠揍一頓。
如果不是出生在一個和平的國度,她甚至想要把此人碎屍萬段,來給渣娘報仇。
“到底是怎麼回事?”宋青苑腥紅了眼,重重的問著。
“唉!”周氏深深嘆息,“你娘也是倒黴透了,說是在官道上遇見了打劫的,車伕被打暈了,你娘……”
“不!不是!”
周氏話未說完,宋青苑就猛的搖頭,聲音執拗而陰鷲。
“打劫只圖財,不可能會把我娘打成這樣。”
宋青苑轉頭,再次看了看李氏那張被打成豬頭的臉。
“我娘如今這般模樣,來人分明就是洩憤,他是和我們家有仇!”
宋青苑的聲音鏗鏘有力。
似是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宋青苑左右環顧,出聲問道,“陪我娘去縣裡的車伕呢,他在哪裡?”
“車伕之前也被打的暈了過去。”孫氏開口解釋道,“我怕他身體不適,便叫他回房中歇息。”
“大奎媳婦,去把人帶過來。”孫氏轉頭吩咐。
“是!大夫人!”大奎媳婦應下。
片刻之後,拉李氏去縣裡買東西的車伕,便出現在宋家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