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大少夫人連忙抬頭,放下手裡的活計,看向陸夫人。
原來陸夫人不小心,扎破了手指,圓珠般的血滴,就順著手向下流。
“娘!”
陸家大少夫人忙拿出繡帕,想要為陸夫人包上。
“無礙的!”
陸夫人伸手製止,拿出自己的繡帕,在手上擦了擦,便放到一邊,拿起針線,準備繼續縫衣裳。
“娘……”陸家大少夫人蹙眉。
“您心思不寧,又扎破了手指,實在不適合現在做針線活,不如放放,反正二弟也不缺衣衫,什麼時候做好都行。”
陸家是官宦人家,家裡的丫鬟,使喚婆子不少,就是專門負責針線活的下人,也有兩個。
“娘,不急於一時!”陸家大少夫人再次勸道。
陸夫人搖頭,“我知道,銘軒什麼都不缺,可是兒千里母擔憂!”
“京城離淮安府那麼遠,一時半會兒的他也回不來家。”
“我能為他做的,就是多做幾件衣衫,讓他穿在身上,知道他娘還想著他。”
陸夫人說著說著,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
她大兒子在老家,照顧她的父親,她二兒子在京城為官,如今在她身邊的,竟然只有這麼個大兒媳婦。
“銘軒一個大男人,難免粗心,若是有妻子在身邊,為他張羅一切,我這個當孃的也能放心不少!”
說到這裡,陸夫人突然看向窗外,輕聲呢喃著,“不知道蘇澈那邊如何了?”
幾日前蘇澈來到淮安府,在陸家住了一日,後來說去找宋青苑,商議她與陸銘軒之事,然後就沒了音兒。
除了派下人過來傳了一趟訊息,說是有事,暫時回不來,就再也沒有隻言片語。
直到後來,陸夫人才從陸大人口中得知,蘇澈歸來的途中遇到了惡徒,被襲擊受傷,正住在客棧養傷。
陸大人去看過,禮貌的邀請蘇澈回陸家居住。
畢竟蘇、陸兩家,還算是世交,又有著姻親關係,於情於理都該去看一看,問一問,不過都被蘇澈婉言拒絕。
所以直到今日,陸夫人也不知道,當天宋青苑和蘇澈,究竟談了個什麼結果。
而蘇澈,也並未與陸大人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