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也有清理河道之心,奈何……”蕭景鐸搖頭。
“這是一項龐大的工程,需要的人力,物力,財力,不可計算。”
“以國庫如今的情況……恐難以為繼。”
大齊國河道無數,各個府縣每年申請修河道的摺子,不計其數。
朝廷扔在河道里的銀子,更是數不勝數。
無論是當今聖上,還是朝中百官,無一不想解決河道問題,一勞永逸,可惜……做不到。
哪怕朝廷咬緊牙關,從戶部撥銀,大力修河道,可今年修了,一旦明年雨水大漲,河道照樣被衝開。
一年衝不破,還有兩年,兩年衝不破,那就三年,天災,人力不可抗拒。
所以,朝廷算是和河道打起了拉鋸戰,哪破修哪裡。
歷朝歷代皆如此,到了大齊朝,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想到這裡,蕭景鐸臉上染上一抹愁色,疲倦地伸出手,揉捏著眉心。
憂!國!憂!民!
宋青苑一陣恍然,執掌錦衣衛的蕭景鐸或許心狠手辣,不算是一個好人。
但是,他有一個愛國愛民之心。
其實這樣的男人,比那些只拘泥於小事,放眼於自身的人,更加有魅力。
宋青苑伸出白皙嬌嫩的手,拉下蕭景鐸的手,又把手撫上其眉間,撫平他皺起的眉頭。
輕聲道,“大人為國憂思,苑兒卻想做大人的解語花,給大人分憂解難。”
聞言,蕭景鐸猛然抬頭,拉住宋青苑的手,沙啞著聲音道,“苑兒,坐過來。”
話音一落,宋青苑已被一股力道,帶入蕭景鐸的懷中,穩穩當當的坐在其腿上。
腰間,還被一隻強有力的手環住,牢牢抱緊,低沉著聲音道,“我的苑兒,怎麼這麼會哄人開心。”
“嗯?”宋青苑輕輕一笑,手指俏皮的搖了搖,“苑兒說的是實話,並非故意哄大人開心。”
“我既然把目標放在河道上,那肯定是有算計的。”
宋青苑正了正身子,微微拉開與蕭景鐸的距離,正色道,“我的方法,朝廷不需要出太多的銀子。”
“或者說,只要下面的官員肯配合,朝廷不需要花一文錢,就能把河道治理的妥妥當當,還能惠及百姓。”
“哦?”蕭景鐸神色嚴肅起來,“說與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