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晚飯,賓主盡歡。
晝長夜短,飯後,眾人繼續迴歸涼亭。
直到月亮升起,欣賞完荷塘月色,眾學子,意猶未盡,遲遲歸去。
“若是荷花池上泛舟,那才美哉!”宋誠忠感嘆著。
可惜,宋家的荷塘分為兩塊,兩塊加起來,不過一畝有餘,泛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為此,宋誠忠深深惋惜。
東跨院,書房內。
三郎看著手裡的《映日荷花》圖,泛起憂愁。
賞荷會是宋家辦的,先生只送了他畫作,沒有送大郎,他若是收了,總覺得有愧......
“苑兒,你說我把這幅畫掛在正院的書房怎麼樣?”三郎轉頭詢問宋青苑的意見。
宋青苑抬頭,放下手裡的筆。
她明白三郎的意思,“若是三哥覺得不好意思,就放在正院的書房吧,都是宋家,放在哪裡都一樣。”
三郎笑了,他妹妹懂他。
“你在畫什麼?”三郎好奇的看了過來,“這是《三字經》這上面怎麼、像是......把字切割開來?”
三郎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
“就是切開了,做給四郎玩的。”宋青苑笑道。
四郎不愛學習,那她就找個能讓四郎感興趣的法子。
三郎笑道,“你的主意多!”
翌日。
宋青苑去了鎮上,把嶽霖先生的畫,送去裝裱,同時把自己畫的拼圖,拿給工匠。
“刻上《三字經》,塗上顏色,做成一個個小木塊,切割開來......”宋青苑解釋著。
工匠沉默不語,片刻道,“這麼一套,雕刻出來,至少五兩銀子。”
五兩!這麼貴!她心裡有準備,不能便宜,沒想到會是這個價。
“若是用硃砂寫上,直接切割打磨呢?”宋青苑問道。
工匠看著宋青苑拿過來的紙張,按照上面的方法,是需要切割成五百七十六塊。
就是五百七十六個小件。
“一兩銀子!”工匠開了價。
差這麼多!宋青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第二種,付了訂銀、約定和香皂同一天取貨,就回了宋家。
宋家門前,一個頭戴大紅花的媒婆,喜氣洋洋的喊著,“給你們家道喜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