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兒,才見路遠風慢慢走進廳來。
他草草地看了一圈廳內坐著的人,問:“璇兒呢?又在突破?”
容氏面露憂色,道:“可不是麼,那丫頭就差一點能成為大劍修,已經三日沒有出過房門了。”
“哪個劍修在突破之前,不吃點苦的?更何況是我路家的女兒,你也不用擔心她,璇兒的資質,不會有問題。”
“爹!”
聽得身側一聲焦急的叫喚,路遠風才注意到自家鼻青臉腫的小兒子。
路豪本來盤算著,等路遠風進來一看到自己這副模樣,一定會問,到時候他就可以開始哭慘了。
結果沒想到,路遠風一進來,也沒仔細看他,就先問起了大姐姐的事兒,弄得路豪好不心焦,只能急急地喚了路遠風一聲。
“豪兒,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在學院又跟同學打架了?”路遠風看到路豪這副樣子,問道。
“爹爹,是路芷歡,路芷歡和石滄燁聯合起來欺負我!”路豪馬上告狀,並作出一副可憐巴巴地樣子,哪裡還有方才那副吃人的模樣?
“歡兒?”路遠風明顯也是驚了一下,他這才抬眸看向路芷歡。“歡兒,怎麼回事?”
霍十二淡淡道:“上課遲到,無視紀律,目無師長,調戲女子,汙言穢語。”
二十個字,就把路豪今日的罪狀列得清清楚楚。
一旁的容氏聽著,臉色也漸漸沉了下去。
“既然平日裡沒有人教他,那我這個做姐姐的,只好勉為其難地代勞了。”霍十二道。
罵完路豪還不夠,還順帶諷了容氏只生不教,一箭雙鵰。
果不其然,容氏聽了這話後,面色已經是黑得可怕。
“你胡說!”路豪知道自己理虧,便索性耍賴:“你就是故意找我的茬!”
“我胡說?”霍十二都懶得跟他爭辯。“今日之事,只要隨便問一個同窗,又或者去問先生,就能知道。”
“你……!”
“好了,豪兒。”容氏總算出聲喝止。“今日你遲到,的確是你的不是,莫要再狡辯。”
路遠風有些頭疼地看了路豪一眼,自己兒子是什麼模樣,他多少還是瞭解一些的,但看路豪身上的傷,似乎打得又有些太狠了,於是又道:“不過一點小事,你也沒必要對你弟弟下這樣的狠手。”
“小事?”霍十二覺得這路家人怕不是三觀有問題。“若單說遲到,確實是小事。但在堂上對女同學說,‘下回來我房間,我親自教你認經脈’,這還是小事?”
頓了頓,霍十二又看向容氏,道:“原來,小娘平日裡就是這麼教豪兒的,那也難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