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兔子逼急了會咬人,狗急了也會跳牆。
沒有莎士比亞提出的“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問題”那麼深奧,有的只有“活下去”!
楊福壽自己也清楚,如果自己不納投名狀的話,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活下去——這個村莊的血債,他要還,如果他不拿日本人的命來還,那就用他自己的生命來償還。
在這種生死關頭,可沒有那麼多真正意義上的蠢人,楊福壽已經活了將近四十歲了,不可能連這點道理也不懂的。
“嘶~~”
看著手裡邊已經捅進了那名日軍軍官腹部的刀子,楊福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的手在微微顫抖著,他想不到自己現在就這樣就殺了一個人,而且是殺了平時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日本人。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楊福壽的聲音都在顫抖著。
“很可怕嗎?對吧?”劉侯銘咧嘴一笑,在楊福壽看來,彷彿就跟惡魔似的。
“當然可怕了,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楊福壽顫顫巍巍地說著。
可是,還沒等楊福壽說完,他的衣領便被劉侯銘一把薅住了,後者惡狠狠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些日本畜生的命就是命,而我泱泱中華的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麼?”
劉侯銘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在怒視著那楊福壽,彷彿只要連長一聲令下,他們就能活活將這憨貨給在剝皮宰了。
“不不不,我中華百姓的命當然是命了。”楊福壽在顫抖著,他知道,要是自己說錯話,小命大抵也是不保了的。
“你記住了,這個村莊里老百姓的命,可是因為你帶這群小鬼子來而造成的殺孽。你必須要償還,如果不行,我記得這歷史上,好像有一種叫人彘的玩法?”說著,劉侯銘就嘿嘿冷笑了起來,楊福壽腿立馬軟了,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似乎沒有了一點力氣。
“饒命,饒命,讓我做啥都行。”楊福壽的語氣之中滿是哀求。
也直到此時,劉侯銘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他微笑著說道:“我要求你,馬上寫上你所知道的日軍陣地以及後勤基地分佈圖,注意哦,你可別騙我哦,否則,你的腦袋會搬家的哦……”
聽到自己仍還有不被槍殺的機會,楊福壽馬上答應了,他急忙點點頭說道:“沒有問題,我馬上就寫出來。”
“來人,拿紙給他!”劉侯銘對身後的一名士兵說道,對於他們這種經常幹這種偷襲活計兒的兵種來說,必須是常備這種玩意兒以確保襲擊行動的可靠性——畢竟他們是深入敵後開展行動的,又是弱勢兵種,稍有不慎,就可能落入萬劫不復之地。
“是,長官!”那名士兵應聲道,很快就翻起了自己的揹包,找出了那張特製的紙交給了劉侯銘。
劉侯銘接過紙後,笑吟吟地看著楊福壽說道:“你可別騙我們哦,這次出發,我們會帶著你走的,要是你小子不老實,我們在戰場上割你喉嚨也是沒有人知道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