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張天海做了許多陸離光怪的夢,有關於他與鄭曼的未來的夢,也有關於他現在這具身體前任主人的記憶,也“夢見”了張天海現在這具身體的生身父親。
在夢中,張天海才知道,這一世的父親,名叫張輔漢,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教師,這個家是個溫馨的大家庭,他還有個弟弟,叫張天楠,比他要小兩歲。
夢中還有著張天海、張天楠兩兄弟因為小時候調皮,而被吊起來打屁股的記憶。
可惜,做夢的時候總是很短暫,好像一剎那就到達了天亮一般。
天才矇矇亮,還在打著呼嚕睡覺的張天海就被鄭曼給推醒了“起來啦,趕緊起來刷牙漱口,你今天除了開例會,可還要巡查部隊訓練情況呢……”
“哦……巡查部隊啊……”張天海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那雙眼睛卻停留在仍在穿衣的鄭曼身上,似乎再也不想離開了。
古人誠不欺我也啊,溫柔鄉是英雄冢,也難怪君王都不願意早朝了啊……張天海不禁在心裡邊長嘆著。
……
不過,感嘆歸感嘆,該做的事情也一定要完成的。
兩個小時後,已經穿戴整齊了的張天海就坐在了團部的會議室裡邊喝著茶了。
張天海手中那白皙的瓷杯上還畫著一根翠竹,旁邊還有繁體字寫著一首詩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這是鄭燮的《竹石》,很有意境的一首詩。
沒一會兒,會議室外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張天海抬頭一看,是參謀長郭其亮。
此時郭其亮手中正拿著一份檔案,是用藍色資料夾端著的,上面還印著一個青天白日徽章。
“昨晚奮鬥一晚上,總算是把這一份方案給安排出來了。”郭其亮說完還不住地打了個哈欠,他臉上的那兩個黑眼圈可不是一般明顯啊……
張天海仔細翻看了一遍這個檔案,說道“方案很合理,一會兒開完例會之後,我就放你們參謀部一天的假吧,也讓你們好好休息休息。”
“別鬧了,要是我們都休息一天了,咱們團部可沒人留守了。”郭其亮苦笑著說道。
“問題不大,把那四個營的副營長,抽調回來每個人值守六個小時,你們的假期就有了。”張天海沒有在開玩笑,整訓的這段時間,就參謀部最辛苦了,每天都是超負荷工作狀態,十幾個人都是在沒日沒夜地幹。
這一切,張天海都是看在眼裡的,部隊其他作戰單位也好啥子也好,軍官們都能起碼能保證每個星期一天的休假時間,唯獨參謀部沒有。
當然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參謀部可以說是直一團的大腦,大部分的決策方案都是從這裡出來的,開始協調著整個團的訓練、作息、後勤等方方面面的工作,可是不容易。
郭其亮想了想,說道“嗯,好像也合理,隨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