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午,已經準備就緒了的第九師團的日軍,分別從嘉山縣(即明光)、池河鎮出兵,經由鳳陽、定遠以及臨淮關,包圍蚌埠。
“報告師團長閣下,卑職奉命前來報到!”步兵第六旅團旅團長秋山義允少將走到吉佳良輔面前報告道。
秋山義允少將是屬於日本人中最為典型的五短身材,但勝在身材敦實雄壯,他那腰間的武士佩刀的刀柄上印著一朵櫻花圖案,櫻花的正中間寫著第九師團的代號“武”字。
其實,日軍裡邊,大部分師團都有一個代號——就像第六師團,它的代號就是“明”;比如第十六師團,代號為“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以為參加過許多戰役的緣故,秋山義允的身上總有一股殺氣,還有一股狂妄的傲氣。
那滿臉的橫肉代表著他秋山義允並不是個好惹的角色。
吉佳良輔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秋山義允身前,說道:“秋山君,此次召集你以及你的第六旅團回來,是有重要任務的!蚌埠之支那軍,已經頑強堅持許久了,我師團先前的主力都放在進攻池河鎮、嘉山縣一帶。就在昨天晚上,我就接到了羽田指揮官的命令,是要儘快拿下蚌埠的命令。”
聽到吉佳良輔此言後,秋山義允立馬低頭應聲道:“哈伊!師團長閣下,只要您一聲令下,秋山義允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第六旅團所部,是一定會為天皇陛下而盡忠的!”
吉佳良輔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沉聲說道:“搜嘎,秋山君不愧為帝國的義勇之勇士,很好。現在我決定將師團部直屬的炮兵聯隊暫時加強你部,將由你們發動對蚌埠的全面的進攻!兩天之內,必須拿下蚌埠,否則我難以向羽田指揮官交代!”
“哈伊!”秋山義允再次沉聲應道,舉止間卻是充滿了興奮,只有有仗打了,才會有戰功,有戰功了,才能升職。
要是打多兩個大勝仗,他秋山義允就距離升任師團長不遠了。
和大部分日軍高階軍官一樣,秋山義允也是好戰分子。
二月一日一早,秋山義允就帶著他的第六旅團主力包圍了蚌埠。
一場激烈的戰鬥即將爆發……
再將鏡頭轉向蘭陵,城防司令部。
“我張玉麟要廢了,就為了這麼一個騎兵連,就頹廢成這個模樣了,還怎麼帶兵打仗?”張天海關上了自己辦公室的大門,坐在那鋪墊了毯子的沙發上,完全就是以葛優癱的姿態躺著。
一根香菸在張天海的手上點燃了,一縷煙霧像是細絲一般緩緩攀上了天花板,然後消彌在空氣中。
這本該是很憂鬱且帶了些傷感的意境,可是卻被一陣敲門聲給打斷了。
“誰?”張天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太愉悅,畢竟在這個十分頹廢的時刻,要是被人瞅見了,那可是很沒面子的。
“是我。”門外傳來了一個如銀鈴般動聽的女聲。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張天海才趕忙去開了門,一看果然是鄭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