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極力狡辯,但張舉嚴肅地說:‘凡是被火燒死的人,死在火中,煙燻火烤,嗆得喘不過氣來,迫於呼吸,口中勢必吸進灰塵,而你丈夫口中卻一點兒灰塵也沒有,怎麼會是失火燒死的呢?肯定是被人殺死後放火燒焦的!’”
“但這個女子號啕大哭,拒不承認是她殺死丈夫。”
“張舉為了將這個案件辦成鐵案,他就叫人取來兩頭活豬,殺死其中一頭,然後堆起木柴,將活豬和死豬同時放到柴堆上點火燒。”
“火熄滅後,張舉指了指其中一頭死豬,對那婦人厲聲喝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講?’”
“殺人的婦女見陰謀已敗露,半天也說不出話來,不得不供出謀殺親夫的事實和原因。”
說到這裡,秦立桓停頓了一下,他看向了長安府尹魏徵。
“前代的仵作驗屍書籍很少,但張舉驗屍一案卻廣為流傳!”
“身為仵作,幾乎無人不知此事!”
“但長安府的這名仵作卻似乎並沒有發現這個疑點!”
“此人若非是不知道這個案例,那他就是知道,卻故意隱瞞著什麼!!”
“府尹大人,據說那名仵作時代承襲仵作一職,自己更是當了三十餘年的仵作!”
“他不知這個驗屍方法的可能性極小!”
說到這裡,秦立桓便開始閉口不言。
魏徵是個聰明人,他立刻就是明白了秦立桓的意思。
“那個仵作就是突破口,他或許能夠幫我們找的製造這一切的兇手?”
魏徵看向秦立桓問道。
“府尹大人英明!”
“事不宜遲,我等立刻趕往那仵作家中!”
喚上兩名衙役,命其他人將三十八具屍體再次放入棺材、埋入土中。
魏徵與秦立桓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往那驗屍仵作的家中趕去。
駿馬停在一間緊閉的大門之前。
那仵作一家的門外懸掛著白色麻布,就連門外的燈籠也是如此。
只是看到這一幕,秦立桓立馬就是“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