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
伴隨著帝國軍軍官的怒吼和激昂的進攻號角,帝國步兵組成的青藍色的浪潮猛然向前衝去,一波接著一波地湧向恩克蘭軍隊組成的土黃色的防線。
若是從高空向下看去,發起進攻的帝國軍隊就如同聲勢浩大的洪水一般,試圖衝擊著恩克蘭軍隊組成的土黃色堤壩,卻在衝到堤壩前猛然止住,隨後揚起大片白色硝煙,硝煙很快被吹拂而過的微風吹散,就彷彿浪潮產生的水汽一般。
列陣防禦的恩克蘭軍隊和發起進攻的帝國軍隊同樣裝備著能夠遠距離殺傷敵人的線膛槍,因此他們在敵人進入最遠射擊範圍的四百米的距離後便率先開槍射擊,同樣開火的還有被部署線上列後面的恩軍火炮,致命的實心炮彈以高速飛躍士兵的頭頂,在象徵著死神獰笑的尖嘯聲中落入人群,碾出一條猙獰血路。
儘管線膛槍的最遠射擊距離能夠高達四百米,但其精準度在這麼遠的距離可以說是大大降低了,恩軍士兵打出數排齊射後,穩定推進的帝國步兵線列中倒下計程車兵數量並不多。
“不要畏懼,握緊你們的步槍,只要我們堅定信念,勝利必將屬於我們!”
在推進的步兵佇列一側,一手持有指揮刀,一手抓著燧發手槍的阿爾帕德·帕萊高聲激勵著自己的部下,自戰爭爆發到現在,一直倖存下來的他已然接替了長官的位置,成為一名連隊指揮官。
他所隸屬的第四軍第十師在貝溫省經過補員與修整後,便再次重返戰場,不過因為之前的戰鬥十分激烈,第十師的老兵損失慘重,因此在補員修整後,重返前線的第十師中有將近一半計程車兵是新近徵召而來的新兵,儘管有著系統的加持,但他們的作戰經驗仍然無法和老兵相媲美。
嗖——
就在這時,一顆炮彈砸在離他身前不到十米的距離,濺起一片塵土,那顆炮彈在砸出一個彈坑後又隨著慣性彈起,向前飛出一段距離,幸運的帕萊沒有被這顆炮彈擊中,炮彈擦著他的身體飛到了後面,彷彿打保齡球一般將他身後的那隊士兵砸得七零八落,血肉橫飛。
帕萊只感覺一股熱氣從自己身邊衝過,他頭上的軍帽也隨著那凌厲的炮彈帶起的風力被吹落在地,接著,他才聽見身後傳來的數道慘叫聲,在他轉頭看到身後的慘不忍睹的場景時,不受控制地驚出一身冷汗。
沒顧得上去撿被吹落的帽子,帕萊迅速收拾好心情,命令部下繼續前進,在帝國軍的第一排士兵進入兩百米的距離後,各連指揮官紛紛下令停止前進,舉槍射擊——
砰砰砰——
帝國軍一方隨即騰起大片硝煙,在他們對面的恩軍線列中瞬間倒下數百人,敵人的這第一波齊射打亂了許多恩軍士兵的動作,也讓他們陷入了短暫的混亂中。
但很快,他們就從混亂的狀態脫離出來,在軍官的呵斥下繼續朝著對面的敵人射擊,而在他們的對面,打出第一排齊射後,前排士兵沒有繼續前進,而是從彈藥包中摸出一發紙包彈,為步槍進行裝填,原本第二排計程車兵迅速上前穿過前排戰友,站在了第一列的位置,舉槍開火。
相較於恩軍的雜亂的自由開火,帝國軍隊整齊的排射顯得火力更加猛烈,第二排齊射後,對面的恩軍線列再次倒下數百人,連帶著那些沒有被擊中計程車兵的動作也再次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