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萊曼將軍，你這話說的恐怕就有些唬人了吧！”
“衛國戰爭，我們怎麼可能會淪落到那種地步？”
“……”
觀察員們頓時炸開了鍋，他們七嘴八舌地吵鬧著，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震驚、恐懼的神情。
雖然他們嘴上說著這是不可能實現的，但是，他們每個人的心裡都很清楚，萊曼給出的推斷很有可能會變成現實——以魯蒙正規軍那可怕的戰鬥力，海陸軍實力對比本就嚴重失衡的恩克蘭陸軍肯定不會是敵人的對手。
哪怕和他們交戰的只是剛剛從新兵訓練營裡走出來的一群新兵而已——埃克爾鎮的防線，不就恰好是被一群新兵蛋子突破的？
而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布蘭克終於開口了，他看著萊曼，沉聲道：
“萊曼將軍，我們應該撤軍了，魯蒙人的第三師已經透過某種我們不知道的方式繞過我們的防線，向摩爾多城堡靠近，他們的第一師和第二師也佔領了南方沿海，我們要是再不撤軍，很有可能被他們切斷退路，包圍在這裡。”
萊曼再來之前也得到了這些情報，他憂慮地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但我們恐怕沒有那麼容易撤離這裡。”
“什麼意思？”
一名觀察員問道。
萊曼瞥了他一眼，還是解釋道：“前線的部隊還在被敵人纏住，而且第三師剛剛被擊潰，正是軍心動搖的時候，我們要是在這個時候下令撤退，只怕會引起……”
“只怕會引起災難性的潰敗。”布蘭克接過他的話頭，語氣低沉，“那時候，就算我們能夠成功撤出貝溫省，兩個軍的兵力也會損失慘重。”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那些觀察員們雖然迫不及待想要讓將軍們下令撤軍，但一想到他們口中的那個後果，就忍不住後背一陣發涼，若是真的出現那樣的事情，就算他們能夠活著回國又怎麼樣，只怕當天就被城內的憲兵抓進監獄，成為這場戰爭失敗的替罪羊，最終絞死在絞刑架上。
兩位將軍也有著相同的憂慮，他們相互看著對方，都不敢成為第一個下令撤退的人，第一個下令的人會承擔最大的責任，沒人想要成為那個最大的替罪羊、背鍋俠。
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