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陣槍聲從路邊的樹叢中響起,白色硝煙隨著火光一同噴出,走在羊腸小道上的身著黃色軍裝計程車兵佇列中應聲倒下數人。
“敵襲!”
走在前面的軍官一聽到槍聲,就下意識矮身蹲伏在地上,佇列中計程車兵們也跟著尋找掩體躲藏,大聲叫喊著,整個現場頓時亂成一團。
混亂中,沒人注意到樹叢裡已然空無一人,等恩克蘭士兵們哆哆嗦嗦地為步槍裝填彈藥,向樹叢打出一輪齊射,再壯著膽子摸進去檢視後,卻發現樹叢中除了彈丸打在樹幹上留下的彈孔以外,全然看不見一具襲擊者的屍體。
“該死!”看著空無一人的樹叢,軍官憤怒地一腳踹在樹幹上,他扭頭看向道路上躺下的幾個部下,除了命中要害當場陣亡的人以外,其餘人都捂著傷口,不停地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軍官的頭頓時就大了,只能讓士兵們把傷者和死者一起帶上,繼續前進。
然而,他們很快就再次招到了襲擊,路邊的樹叢似乎到處都有埋伏,在他們靠近後,就會伸出幾支槍口瞄準著他們,將他們中的一些人射殺,襲擊者打出一槍過後也不留戀,轉身就跑,只留下空氣中還未散去的白色硝煙。
這種情況並不是個例,越過摩爾多城堡向貝溫省境內深入的恩克蘭軍隊在行軍途中不時會被躲藏在樹叢中的敵人襲擊,那些襲擊者的目的非常明確,他們不追求能夠幹掉敵人,只在打出一槍後就撤,起到騷擾的作用。
恩克蘭軍隊為此不勝其擾,軍團指揮官更是下令盡全力抓住襲擊者,在命令下達後不久,恩克蘭士兵們就抓到了幾個沒能逃跑的襲擊者,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那些襲擊者都是普普通通的平民打扮,他們穿著再普通不過的亞麻質地的衣服,被恩克蘭士兵死死摁住,頭顱卻高傲地舉起來,用那充滿仇恨的眼神看著周圍的恩克蘭人。
那種目光讓許多恩克蘭士兵都感到心裡發毛。
恩克蘭第一軍的指揮官唐尼·布蘭克是懂得魯蒙語的,他看著被鉗制住的襲擊者,不動聲色地詢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襲擊軍隊?”
“我呸,該死的恩克蘭雜種!”
襲擊者一口濃痰吐了出來,不斷的破口大罵,那黃綠黃綠的痰就差一點就飛到布蘭克上將的身上了,他眉頭緊蹙地看著地上的痰,又移到襲擊者臉上,再次問道:“我再問一遍,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襲擊軍隊,誰指示你們的。”
“沒人指示我們,恩克蘭雜碎。”襲擊者冷笑著回答道,“有本事就直接殺了我,要不是你肖恩爺爺我被絆倒了,你們這幫孫子還想抓住我?做夢!”
布蘭克臉上的陰霾更重,他厭惡地揮了揮手,摁住襲擊者的兩名士兵得到示意後便強行將襲擊者拖了下去,那人似乎是知道自己的命運,並沒有過度掙扎,只是不斷地用各種髒話咒罵著他們。
“將軍,這……”
副官錯愕地看著那被拖下去的襲擊者,還想問要不要把其他幾個襲擊者帶過來訊問,就被布蘭克抬手打斷,道:“沒有繼續訊問的必要了,因為我已經知道他們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