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陳老先生將藝錦帶進屋內,沏了一壺他平時都捨不得喝的名茶。
陳老先生與藝錦相對而坐,與藝錦討論了許多,關於學的問題。藝錦心中知道大衍王朝推行出了文舉制度,這是唯一一個可以讓他一名小村落中的孩子,可以不用飽受辛勞的方法。陳老先生定然不想讓他收到辛勞之苦,所以才時常告誡,就連將要離去之時也不忘一隻囑咐著。
在陳老先生心裡似乎已經把這個稚氣十足的孩子當成了自己的親傳弟子。平時對他萬般嚴格,時常訓誡。
老先生名陳容,陳老先生早已年過花甲,只有唯一一子,但卻很可惜。七歲便已早夭,陳先生終其一生都在不斷求學、悟道。
因自己年少時求學的艱辛數次為了一個簡單的疑問,就要行走數十里山路,到一位山中隱士處求教。
故次陳老先生,遠離異鄉,在一處村落中為一群孩子們精心受學。
然而世間似乎並不在意這名老人,反而一次又一次的打壓他
結髮之妻也已因病入黃土,陳老先生,其一生都是悲涼的,他從來都不被世間看好,數次文舉其文法都不被大衍皇室看中。如今年事即將邁入古稀,只想迴歸故土,隱去心中的那份思念。
直到天上的驕陽西沉,那名,名叫藝錦的孩子才起身離去。陳老先生也開始收拾起了滿牆的書卷。
門口的柳條捶落隨風搖曳。藝錦看著天上即將沉落的夕陽忍不住的想起了風燭殘年的陳老先生,孜孜教誨了自己兩個春秋的受學先生,教他識字,讀書。這份師恩在藝錦的心裡永遠的銘記著。
這座村子叫‘藝荀村’據說村莊在很久之前就已存在,甚至比大衍王朝立國還要早很多。
之所以以藝荀起名估計應該是因為村中大部分人都是這兩個姓氏的原因吧。
鄉間傍晚那條青石路上有很多在田地裡忙碌一天的男人著鐵鍬,光著膀子穿行在街道上,也有一些叫賣的商販在收拾自己的商攤,大大小小的屋院內飄出陣陣飯香,藝錦聞到飯香肚子不爭氣的“呼嚕”叫了一下。“唔”藝錦鼓著腮幫子唔了一聲,清秀的面龐多了幾分可愛的樣子。
藝錦大步的向村莊深處走去,進入了村莊東部的一條小巷子內,消失在了一座土屋之中,土屋不是很大但看起來很結實,土屋東邊有一片籬笆圍起來的小菜園。
“我回來啦”
藝錦捂著肚子道,推開院內一扇已經佈滿劃痕有些殘破的木門,裡面有一個婦人,身材高挑長相平凡,但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此時正端著冒著絲絲香氣的飯菜放到桌子上,這正是藝錦的母親名叫柳玉,“阿家”我快餓死了,中年婦人寵溺的摸了摸藝錦的腦袋“你阿公還沒回來呢,在等會吧”
“哦”藝錦不滿的應了一聲,便坐在椅子上等待著。
柳玉也圍著桌子坐了下來。對著藝錦慈祥的問道:“今天在先生哪裡又學什麼了?”
“先生明天就要回齊州了不在授學了。”藝錦在布袋中拿出,那捲古扎遞給柳玉。“這是陳老先生留給我的,先生說‘他一生都在解卷中其意,到現在還沒能參悟,’先生說我悟性高,讀書過目不忘,然後就留給我了。”藝錦一臉失落的說道。在藝錦心裡,對陳老先生一直都有種不捨。
這時一個光著膀子的的中年壯漢,身材魁梧,面部鬍子拉碴的,推門而入,這正是藝錦的父親藝巖,他徑直的走向飯桌座到凳子上拿起筷子說道:“既然先生離去我們應該給他送些東西畢竟教導錦兒兩年了,吃完飯錦兒把這些石榴,還有果子給陳老先生送過去吧。”
“嗯好”藝錦手裡拿著面饃應了一聲。藝錦家庭比較自由,沒有太多的規矩,所以藝錦在家中很放的開,他的父親對他一直很嚴格,母親卻對他滿是寵愛。藝錦生活在這個家裡感覺到很溫馨,雖然家庭並不富裕但藝錦每天過得都很幸福。
晚上藝錦送完果子回來之後,天已漸黑,一輪皎潔的明月掛在天際上,夜幕中有幾顆明星點綴,藝錦坐在庭院內發現自己常常仰望的幾顆明星不見了。
“那幾顆星星去哪了”藝錦心中疑惑道,因為藝錦每天晚上都可以看到哪幾顆明亮的星星,今天卻突然消失不見了。
藝錦望向其他星星,其他星星卻還在閃耀著淡淡的光輝。明月高高的懸掛在漆黑的夜空之中,藝錦在那庭院中發呆。
“藝錦趕緊進屋睡覺了在外面彆著涼了。”柳玉在屋內喊道。
“好”藝錦乖巧的回到屋內睏意悠然而生,的使他進入夢鄉。
夜色中,一切都像石頭一樣安靜,一抹月光透過窗戶藝錦睡得酣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