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成,還不從實招來!”周懷山一拍桌上的驚堂木,目光冷冷的看著堂下的縣令。
除了範成之外,那位臨縣的貴公子,如今已經是抖如篩糠,嚇破膽兒了。
他不過是仗著家世為非作歹的二世祖,自個兒沒什麼本事,也沒什麼大志向,只想靠著家中積累過一世富貴日子。
如果說,他就在皖江縣為非作歹,那還生不出什麼事兒來。
但誰讓他跑到清河縣來闖禍,又正巧被範成給利用了一把,捲入這是非當中呢。
周懷山正愁沒有藉口收拾皖江縣呢,這不,他就上趕著送上門來了。
當真是天助我也,如此一來,他這一出手,就可以自然而然,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比林正和親自跑一趟皖江縣好多了。
想到這裡,周懷山不由在人群中開始尋找方小小的身影,看到人後,就不禁笑了起來。
但凡是有什麼事兒牽扯到他這妹子,不管是什麼壞事兒都能變成好事兒。
方小小察覺到周懷山的目光,又想到相公捱了那樣一頓打,目光中便頗有些怨懟,鼓了鼓嘴,氣呼呼的轉過頭去。
周懷山看到這裡,不由樂了。
“大人,不關我的事兒啊大人,是他,是他騙我來的,是他慫恿我這麼做的,大人,不關我的事兒啊。”那貴公子已經頂不住壓力,開始推卸責任了。
“梁公子,你胡說什麼!”範成急了,恨鐵不成鋼的瞪著身旁的貴公子。
這不是不打自招麼。
不過是兩個無知老人的言語,他找理由搪塞過去就是了,但是這梁公子一開口,他這罪名就定了啊。
那梁公子哪裡能考慮那麼多,此時只想著自保,同時也想著不能連累家裡,不然他非得被他爹給剝了皮不可。
他不知道的是,周懷山的網拉開之後,就算他這邊闖禍的訊息傳回家裡,他爹也沒功夫收拾他了。
因為,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啊。
但他不明白其中關竅,甚至還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揭發縣令以自保。
正如衙門裡的柳師爺,當初不就是揭發縣令,換自己太平麼。
他也可以這麼幹啊。
於是,他便積極主動開口,將責任都推到了範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