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說過,你我之前一直有因緣維繫,而貧僧此番前來便是帶著善緣......”
“只是為了化去馗首身上的殺戮......”
“以及要把這柄血刃給徹底淨化。”
冷調寒見淨曇仍是這般絮叨,心中騰起了一陣怒火,朝地上淬了一口。
“你要有辦法就趕緊用,不要在這婆媽,我沒有興趣聽你說這些大道理!”
口中雖然是如此說著,心裡隱隱有點不太舒坦。
總覺得將會要發生什麼大事一般,卻說不來個所以然。
她已經做好了在淨曇的一番運作之下,這把‘血摩羅’成為一柄廢鐵的結果。
但令她擔憂的只是,淨曇的動作恐怕不止如此。
看著淨曇一臉平靜的表情,宛若廟宇之內端坐在高臺上的佛像。
不含任何悲喜,有的只是在俯瞰蒼生時候流露的一瞬憐憫。
在此刻,冷調寒只覺得自己的身影驀地變得渺小了許多。
眼前就好像佇立著的似乎並非是活生生的人,而是栩栩如生的佛像。
心裡變得沉悶了不少,好似有什麼比較沉重的東西壓在自己的胸口,冷調寒一時間竟然喘不過氣來。
總感覺有一種比這血陣更要可怕的危機隨時降臨。
淨曇垂下眼眸,嘴角牽起一抹微笑。
聲音仍是相當平和,語調還有些輕快。
“因果迴圈,惡業自得。”
眼神陡然轉冷,似是覆上了一層極寒的霜雪。
初入空門,心中惶惶不安,其心浮躁宛若孤舟一帆沉浮不定。
青燈之前二十載,遍覽佛經典藏,心中仍然不得一絲皈依。
此刻手執血刀,宛若拿著一柄斬斷過往因果,破卻我執的關鍵所在。
慈悲,慈悲......
與一切眾生樂,拔一切眾生苦。
淨曇長吁一口氣,心中已是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