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裘來到天師府外的時候。
便是看到那些個廟祝、道官們,一個個雙眼無神,目光渙散。
不見絲毫生氣,淪為了傀儡一般的存在。
顯然是中了傀術。
章心卷立在傀儡群中,望著怒發張揚的左裘,不禁嘆了一句。
“看來左大人是將修為逼到了極致,何苦如此呢?”
納盡了鬼道內所有的陰氣,已經是左裘的極限。
隱隱有了‘魔怔’徵兆。
一旦陷入了魔怔當中,自己的所有行為便不再受自己控制。
或許,來到天師府外,本就是抱此想法。
要和眼前逆賊,同歸於盡。
“我,來此,只為斬祟!”
掌心聚起一股濃黑的煞氣,越過了無數人偶,狹帶著凌厲掌風撲向章心卷面門。
浸淫在天師府也有一定年頭,一些低階道術章心卷也是手到擒來。
雖說面對陰曹吏,想要引導煞氣侵蝕他的神智,消耗的修為是壓根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況瀕臨自我界限邊緣的左裘氣勢正盛。
章心卷能明顯感應得到,若要是硬碰硬,身為三品二階修為的自己遠不是眼前之人的敵手。
面對猛然迫近的兇者,章心卷雙手緊貼,口中念著祝詞。
無數人偶受到牽引,須臾向左裘靠攏過去。
鎖住了左裘四肢的行動,死死將他牽制住。
哪怕受到凌亂的殺氣影響,有些人偶突然斷了手足,但仍是用血肉鑄成鏈鎖將左裘困鎖。
迫近的危機受到人形鎖鏈的阻隔瞬間消弭。
章心卷仍是口中唸唸有詞,在不停引導著陣法的變動。
左裘足底下驀地起了一道裂縫,映出血色茫茫。
若是想要巧取,地縫或許是唯一的制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