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從自己的左臂膀席捲上來。
張學究猛然睜開雙眸,就像是撥開了層層烏雲後終見得一絲清明,因著這極度的痛苦使得面目扭曲起來。
長大了嘴,卻始終發不出任何聲響出來,鮮血自那殘口當中噴湧而出,飛濺出朵朵嫣紅。
張學究頹然地癱坐在地上,面色發白。
冷汗慢慢從乾癟的臉龐下流落,張學究不時地還喘著粗氣,緩解這莫名的劇痛。
“利益燻心者,無救!”
那被撕下來的手臂如同枯枝一般,被樓琰隨意丟棄一旁。
“樓...樓琰!我可不要亂來,在南都的文家不過旁支,你可不要忘了我們主家...”
“你們主家在北都,家主便是文淵,當朝大學士,是也不是?”
瞧著文緝捕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樓琰慢悠悠地走到了文緝捕跟前,從袖口中掏出一紙書信。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書信,你大可現在飛書一封去往北都,請文大學士過來做主!你寫,你寫啊!我叫你寫!”
聲音漸漸從冷靜變得暴戾,目光漸漸陰沉下來,猶如陰鷙。
手中的信紙被攥成了紙團,全數塞到了文緝捕的口中,只聽得文緝捕口裡只得發出‘嗚嗚’的聲響。
樓琰隨後一掌蓋在了文緝捕的天靈蓋上,徑直灌入了一股氣勁。
文緝捕只覺得腦海內有無數氣流在其中衝蕩,似有什麼東西在其中慢慢膨脹,感到一陣脹痛。
不到兩息的功夫,伴著碎屑的腦髓,如同嬌豔鮮花一般綻開。
原先還在抽動的四肢頹然癱了下來,沒了動靜。
關鳩不住地嚥下一口唾沫,難怪樓琰這般自信,本就是有備而來。
“至於你們兩個,相信也從你們口中套不出什麼話,直接殺了吧。”
樓琰看了眼癱在地上的章心卷和他的同伴,無情地宣判了他們的結局。
章心卷倒是絲毫不畏懼,雖然現下不能動彈也說不了什麼話,眼中的嘲諷已是表露無疑。
須臾,大堂內還能動彈的人,就只剩下四個。
老樹皮眼珠子不停轉悠,鼻孔內不停吐露著氣息,胸膛劇烈地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