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的選擇。”
樓琰收起了珠子,看著關鳩。“再來就是你了。”
“在此之前,小子有個疑問希望公子能夠解惑......”
“但說無妨。”
“為何要說是三天?先前公子不是說,七天後南都府和巡撫司才有人來嗎?”
“你覺得現下我和吳道紫的鬥爭像什麼?”樓琰面上浮出笑容,看向關鳩。
關鳩默然不語。
“鷸蚌相爭。”樓琰直接脫口而出。“南都這趟渾水,誰都不要想置身事外。”
“我將學府,甚至遠在終南山的登天道拉下這趟渾水。那麼南都府和巡撫司何德何能作壁上觀。”
“莫說是三日,哪怕就是明日一早他們上門都有可能!”
“小子明白了。”
關鳩大體明白了,按照通俗一點的說法,這事情鬧得越大越好,牽扯到的勢力越多越好,要想置身事外無疑是痴人說夢。
“你現在盤腿坐下,我便將這刀意傳授給你。”
關鳩坐在地上,雙目微盍。
微弱的,細細的,好像一道涓涓細流,又像是一截閃電從關鳩的腦海裡閃過。
若說關山道所傳授的刀法氣勢磅礴,廣納天地。
而樓琰所給予的感覺,無他。
唯有狠厲而已。
死士之怒,只求五步之內,一人授首,兩人伏屍於階,天下鎬素。
只求一瞬見紅,便是圓滿結果。
萬般兵器,只要握在人的手中,便是兇器。
一瞬間只覺得周圍世界都暗了下來,萬籟俱寂,只有混沌一片彌留周遭。就像是迴歸母體當中的嬰孩,什麼都不用去思考,什麼也不用去感知。
樓琰輕搖著紙扇,在將那刀氣沒入到關鳩頭頂後,觀察著關鳩四周的變化。
只見青色的刀氣縈繞在關鳩四周,樓琰從中感受到了波瀾壯闊的氣概。
“這刀法....傳承自碧凝玉...”
樓琰微眯雙眸。
“關山道倒是煞費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