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立刻朝著發源地看過去,就見齊商一個人站在原地扯著嗓子滿臉是淚的大哭起來了,格外委屈,格外可憐。
齊商突然的一下,讓秦翡幾個人都懵了,所以說,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他們疑惑著,就聽見齊商哭著喊著:“你們欺負人,我要去找我爸爸,我要去找我媽媽,都沒有人給我弄,我也痛痛,我也流血了,嗚嗚……”
秦翡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這種哭的含義,但是,著實有些吵鬧了。
齊衍幾個人倒是明白了,剛要說話,就見秦御繃著一臉,把一旁的齊商給拉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後學著齊衍給自己弄的樣子,給齊商清理傷口,手上小心翼翼的,嘴上無情叱喝:“閉嘴。”
齊商的哭聲伴隨著秦御的這兩個字戛然而止。
齊商還是怕秦御的,不過,看著秦御給他擦傷口,齊商就更怕了,小手一直往回縮,但是,奈何他沒有秦御的力氣大,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抗,只能委屈巴巴的僵硬著身體不敢動,當然,也不敢哭。
秦御一邊給齊商處理著傷口,一邊抬眸看了齊商那可憐巴巴的模樣,心底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實話,齊商是害怕秦御,但是,秦御也是著實怕了齊商了,太能哭了,他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能哭的人,多大點事都得掉幾滴眼淚,有時候,就算是不流眼淚,也得嚎著嗓子喊兩聲,太吵了。
折騰了一中午。
連同大人小孩一起坐在了餐桌上。
陸霄凌和唐敘白兩個人就看著自家這三個平時挑食不好好吃飯的小祖宗,老老實實的坐在飯桌上,面前有什麼吃什麼,一點也不敢出么蛾子,關鍵是,還吃一口看一眼秦御,那模樣,著實的丟人。
陸霄凌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夾了一塊排骨,一下子放在了陸念朝的碗裡,對著陸念朝和陸念暮兩個人忍不住沒好氣的斥責道:“平時怎麼也沒有看出來你們這麼愛吃蔬菜啊,陸念朝你不是吃不了土豆嗎?我看你吃的挺歡的,還有你,你不是不吃西藍花嗎?這不也吃的好好的嗎?而且,吃飯就吃飯,你們眼睛往哪看呢?丟不丟人啊。”
陸念朝和陸念暮兩個人低著頭也不敢說話。
這一下,更是把陸霄凌給氣壞了,畢竟,要是在家裡,這兩個小兔崽子早就鬧翻天了,結果,在別人家裡一句話也不敢說,也就是窩裡橫的主。
這個時候,陸霄凌倒是希望,這兩小兔崽子能像秦御那樣直接找上門把他親爸給差點氣瘋了,總比,這他這兩個把他憋屈死來的好,還是男孩子,一點血性都沒有。
一旁的陶辭有些看不過去了,忍不住的對著陸霄凌說道:“你說孩子幹什麼啊?你小時候看見齊哥的時候不也是這樣嗎?你不記得你以前在齊家老宅吃飯的時候連菜都不敢加了,一直啃饅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爸在家裡虐待你了呢。”
額……揭人不揭短,還是得當著孩子的面,陸霄凌沒法反駁,狠狠地瞪了一眼陶辭,又給陶辭加了塊排骨扔在他的碗裡,氣急敗壞的道:“閉上你的嘴吧,沒一句我愛聽的。”
陶辭輕笑兩聲,也不再當著孩子們的面揭短了,轉開話題,對著齊衍和秦翡問道:“齊哥,嫂子,孟家的事情上你們打算怎麼辦?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
相比較陸霄凌和唐敘白兩個人正在為自己的下一代著急的時候,陶辭還是比較著急自己怎麼‘贖罪’這件事情上。
秦御聽聞陶辭的話,也放下了筷子,看向秦翡和齊衍兩個人,這兩天的真相爆出來之後,對他的衝擊力也是很大的,導致他這兩天一直在緩解自己的心情,還真是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想到孟家,秦御眼底閃過陰森的冷意。
聽見陶辭的話,陸霄凌幾個人也都看向秦翡和齊衍,這件事情是大事,其實,孟家的這件事情已經不只是關係到了秦翡的事情了,連同齊衍也被算計進去了,所以說,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輕拿輕放。
齊衍也看向秦翡,他雖然恨的孟家要死,也稍稍的動了一下手,不過,都是無傷大雅的事情,如果真的要對付孟家,那麼還是要看秦翡的意思。
幾個小孩兒坐在飯桌前,也都一頭霧水的聽著,不過,幾個小孩兒看著秦御嚴肅的模樣,也一個個繃著臉,故作嚴肅。
一時間,整個飯桌上只有齊商一個小孩兒還沉浸在香噴噴的飯菜裡。
秦御看了一眼,給齊商盛了一碗湯放在了旁邊,分神的想了一下:這是豬嗎?
此時,秦翡目光幽深的閃動了一下,開口說道:“原本我是想著這裡面還有很多疑點,想要透過孟家將一些事情全都扯出來,但是,我現在還真是坐不住了,與其一點點的來,不如先把孟家送走吧,已經這麼多年了,也該是有一個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