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帽簷下的眼睛瞪大,身體僵硬,後背上冒出一層冷汗,麻木的跟在秦御身後,然後,眼睜睜的看著秦御就像是沒有看見齊衍三人一般,直接越了過去。
佩服兩個字,如果江止摘下帽子來,絕對能看見他頭上寫的多明顯,不愧是黑三洲的小祖宗。
“等一下。”
江止身體再次僵硬起來,掃了一眼停住腳步的秦御,看著秦御背對著齊衍三人的臉上露出一個滿意且得意的笑容,江止閉上眼睛,心裡嘆了一口氣,這小兔崽子。
秦御轉過身,江止快速的擋在秦御的前面,目光看向齊衍,抬起頭,露出了那張衣冠禽獸的臉,嘴角帶著邪肆的弧度,眼神輕佻,整個人的氣勢都帶著侵略性:“有事?”
江止雖然很是霸氣,但是,內心絕對是驚恐的,臥槽,怎麼就對上了?齊衍他想幹嘛?為什麼要喊住他們,所以,我就說,那個破石頭有什麼好搶的,就不該帶著這小祖宗過來長見識,他哪是長見識,他分明就是想鬧事,本性,這就是惹禍的玩意兒,一天天的就沒閒著的時候,跟他媽一個樣兒。
怎麼辦啊?現在怎麼辦?齊衍生氣了?還是……放鬆,放鬆,沒什麼大不了的,這麼多人看著,齊衍還能怎麼著我們不成?
江止面上沒什麼,心理活動十分豐富,可是,唐敘白他們卻不知道,就單看江止這氣勢,唐敘白和徐青山兩個人全都警惕起來了,尤其是徐青山,因為,他在這個人身上聞到了血腥的味道。
他們是什麼人?
唐敘白雖然感受不到,但是,也能看出來,面前這個男人並不好惹,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齊哥要叫住人家,或許是因為那個玉器,但是,現在畢竟是人家拍下來的,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唐敘白立刻上前,笑著說道:“這位先生,是這樣的,我和這位小朋友有過一面之緣。”
唐敘白說著就對著一旁的齊衍和徐青山說道:“這個小朋友就是我和凌子昨天和你們說的在壹方城遇見的那個小朋友。”
徐青山一開始聽唐敘白和陸霄凌說的時候沒什麼感覺,還覺得他們有些誇張了,畢竟,一個和唐璽差不多大的孩子,就算是厲害能夠厲害到哪裡去,最多也是就是老成一些,但是,京城圈子裡的世家子弟那個不是老成樣樣的。
可是,現在被唐敘白這麼一說,徐青山就將目光落在了男人身後的秦御身上,此時的秦御嘴角微勾,和男人臉上的笑容不同,秦御臉上的表情就十分耐人尋味了,看似天真無邪,實則那雙眼睛裡的趣味卻是一點也沒有掩飾。
徐青山敢保證,他絕對沒有在任何一個孩子眼裡看見過這種東西,彷彿,把他們看透了一般,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主要是,這小孩兒渾身的氣勢,真的是太強了,自帶的貴氣,根本就讓人無法忽視。
而江止再聽見唐敘白這句話的時候,也是立刻低頭看向秦御,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秦御,心裡卻開始打鼓:臥槽,已經見過了,怎麼辦?這小祖宗說什麼了?讓人家這麼記憶深刻,我就知道,他這次來京城目的不純,我怎麼就答應他了呢?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該怎麼辦啊?要不直接跑吧,不行,那樣顯得太心虛了,先沉住氣。
江止面上不動聲色,甚至帶著傲然,開口道:“所以呢?”
額……
唐敘白和徐青山兩個人對視一眼,所以呢,他們怎麼知道他齊哥為什麼要喊住人家,兩個人立刻看向齊衍,目光裡帶著詢問。
齊哥,所以呢?
而此時,齊衍的目光一直落在江止後面的秦御的那張臉上,根本沒有聽見他們在說什麼,一直緊盯著秦御,齊衍覺得,他可能真的病了,太像了,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齊衍不自覺的,幾乎是脫口而出的輕聲呢喃:“阿……阿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