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手術檯，要我說就是屠宰場。”
“沒用的人都得死，我們只要有用的。”
“誰敢跑就直接把腿打斷了。”
“又過來查了，都這一點，實在不行都弄死。”
……
“不要，我不要打針，不要，我不要去手術檯，不要，不要殺我，不要，不要……”
秦翡猛地坐了起來，一身冷汗，渾身顫抖，粗喘著氣息。
齊衍立刻從旁邊給秦翡遞了杯水過去：“阿翡，喝點水，是不是又做噩夢了，沒事的，沒事了，只是噩夢而已。”
整整三天，連續三天，秦翡都是在半夜裡驚醒，嘴裡一直低喃著，渾身顫抖，那絕對是內心深處一直隱藏著的害怕。
齊衍心疼的看著秦翡，緊緊地把秦翡摟在自己的懷裡，將杯子放在秦翡的嘴邊。
秦翡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就連拿著杯子的手都打著顫，喝了幾口水，這才舒服了很多。
秦翡轉頭看向齊衍，齊衍一點睡意都沒有，眼底發黑，眼睛裡佈滿了紅血絲，秦翡一看就知道，齊衍又沒有睡覺。
“你又沒睡覺？”
秦翡臉色蒼白的看著齊衍。
齊衍摸了摸秦翡的頭：“這兩天我中午睡得很多，所以，晚上都不太睡得著。”
秦翡當然知道齊衍說的假話，要知道，齊衍的睡眠質量一直都是很好的，連帶她的睡眠質量都有了提高，秦翡一度認為睡眠這種東西也是有傳染的。
齊衍看著秦翡，滿目擔心：“阿翡，很辛苦嗎？”
秦翡鼻頭一酸，靠在齊衍的胸口點了點頭，閉著眼睛，開口說道：“我好睏，可是，不敢睡啊，從來都是這樣，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我就是想要好好的睡一覺而已，怎麼就這麼難呢？怎麼就這麼難？”
齊衍緊緊地抱著秦翡的肩膀，張了張嘴，齊衍很想問，秦翡以前的經歷，可是，就秦翡現在這個樣子，他根本就問不出口。
“我就在你身邊，就在你旁邊，沒事的，現在才兩點多，再睡一會兒，明天我給你請假，咱們不去了，啊。”
秦翡點點頭，聲音裡帶著疲憊：“嗯，我也累了，你說，他們都閒著沒事幹嗎？怎麼就都天天盯著我啊。”
“齊衍，你說，有沒有一種能夠讓人記憶力減退的藥。”秦翡聲音嘶啞的問道，隨即，還沒有等齊衍開口，自己說道：“有，不過，小林子他們都說有副作用，不讓我吃，如果哪一天，我真的受不了了，你們就讓我吃下去吧。”
齊衍聽著秦翡的話，眼眶一紅，點點頭，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