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俊峰說到這裡,便看向一旁角落裡的張家人,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張家人的事情,丁俊峰怎麼也不可能把他們排出去,隨即,語氣裡帶著危險的意味,問道:“還是,張先生除了邀請了我之外,也邀請了秦小姐和許先生?”
張家人一聽就知道丁俊峰這是生氣了,其實,他們現在也是懵的,他們壓根就不知道秦翡和許鬱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按理說,秦翡和許鬱和他們張家並沒有什麼交集啊,而且,以許鬱剛剛的動作,這分明是為了張慧茹來的,可是,他們並不知道張慧茹和許鬱之間有什麼關係,一時間也是頭疼不已。
張家掌權人,張成業趕緊開口說道:“丁先生不要誤會,我真的只是邀請了您一個人過來,至於秦小姐和許先生,這……兩位這是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
張成業走到現在這一步也不是沒有腦子的,秦翡固然令人忌憚,但是,丁俊峰也是他招惹不起的,相比較能夠給他更多利益的丁俊峰,張成業自然是知道應該站在哪邊的。
似乎是在為了印證張成業的話,一個鼻青臉腫的男人瘸著腿走了上來,一進來就看見了秦翡,身體條件反射的一個哆嗦,隨即,對著張成業說道:“先生,就是這個女人,開著車直接撞開了咱們的大門,我們一群人沒有攔住她,她直接打了進來。”
張成業第一次聽說秦翡,就是在知道秦翡自己一個人打進孟家的時候,後來就又聽說秦翡打進了岳家,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秦翡有一天也會打進他們家來。
不過,張成業也沒有那麼多氣憤的情緒,反而隱隱有些榮幸,能讓秦翡打上他們家,也算是在某種程度上和孟家還有岳家放在一起了。
倒是一旁的丁俊峰嗤笑一聲,看著秦翡,語氣尖銳的說道:“看來,秦小姐進門的方式和其他人都是不同的,以前也就是打進人家的家裡,現在都是直接破門而入了,當真是把整個京城都當做你秦翡的後院了。”
秦翡其實在開車撞進張家之前還真是做了很長的心理建設,別看秦翡撞得時候利落瀟灑,但是,其實她這一路上一直都是在想這個問題,沒辦法,別說別人了,就算是他們自己人每次提及她進門的方式的時候也都是一臉調笑的模樣,說實話,秦翡其實也不喜歡這種進門的方式,但是,每次都是迫不得已。
現在聽丁俊峰這麼一說,秦翡多少有些惱羞成怒,嗤笑一聲,滿目輕蔑的說道:“我進門的方式確實是暴力一些了,不過,也總好過有些人畜生的行為吧,不過,如果你直接畜生一點別再房間裡來,直接找塊荒地,我倒是不用破門而入了。”
丁俊峰做是一回事,但是,被別人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且還是秦翡這種嘲諷輕蔑的模樣,饒是丁俊峰這種不在意什麼臉面的人,此時也忍不住漲紅了臉。
丁俊峰立刻說道:“秦小姐可別誤會,我可是被張先生邀請過來的,這裡是張家,張慧茹是張家的女兒,他們盛情相邀,我只不過是沒有推拒罷了,即便對外說出去,我也沒有什麼好否認的,風流韻事罷了,而且,這種送上門的尤物,我若是不動手豈不是成了柳下惠,不過,秦小姐還小,應該不會明白的。”
丁俊峰這句話算是把自己摘出去了,不過,也算是把張家踩進了坑裡。
此時張家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他們都明白,這件事情如果真的傳出去了,那麼他們張家的臉面也算是徹底完了,不過,他們現在也不敢反駁什麼,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他們並不想得罪丁俊峰。
而臉色最難看的還是張慧茹,張慧茹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才沒有讓自己徹底的哭出來,但是,她現在什麼話都已經說不出來了,因為張慧茹知道,自己一旦開口,就再也忍不住了,也徹底崩潰了,這是她不允許的,她不允許自己在這群畜生面前連最後一點自尊和顏面都沒有了。
張慧茹從來都知道張家人的自私自利,張家人的不擇手段,張家人的卑鄙下流,但是,她從來沒有想到張成業對自己的女兒竟然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不是畜生,他們都侮辱了畜生這兩個字。
秦翡看著丁俊峰略微得意的模樣,再看看張慧茹近乎崩潰的樣子,冷哼一聲:“丁先生還真是來者不拒啊,我都擔心你有病,不過,這種事情還是兩廂情願的好,不然,那可就是犯罪了。”
秦翡說著,就把手伸到了許鬱的面前,對著丁俊峰不緊不慢的笑著介紹道:“這位可是華國有名的律師,我相信,把你送進去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許鬱低頭看著秦翡,無奈的一笑。
丁俊峰看著秦翡臉上的笑容,說出來的話卻是異常銳利,不過,他也不懼,輕笑一聲,說道:“這種事情是不是兩廂情願還是很難界定的,畢竟,這裡是張家,張家這麼多人都看著呢,他們會為我作證的,我們不僅是兩廂情願,還是情難自禁呢。”
“你胡說。”張慧茹咬牙切齒,極其羞辱的低吼道。
丁俊峰看著張慧茹,雙眼上下打量著,眼底流漏出來的東西令人作嘔,只聽見丁俊峰笑的得意,說道:“我胡說?張小姐誰能證明我胡說呢?你的家人嗎?”
張慧茹臉色難看,滿目恨意,但是,她知道,以張家人的性子不僅不會證明,反而會將所有的罪責指向她。
秦翡看著丁俊峰那張不要臉的面容,眼睛眯起,微微一笑:“丁先生,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吧,張家人為了逼張慧茹就範,不僅僅是把她關在這裡,也不僅僅是沒收了她的通訊工具,更是連整個房間裡都安裝了監控呢,這種東西,往往是最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