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蘭花豔羨且渴求的目光。她真的太想要了。蕭小穗感覺到她的兩束目光就像兩道金箭般幾乎快要將那個金盃捅穿。
本來蘭花是要自己上的,但是周邊圍觀的人群以及選手們高嚷著——
“這不公平!”
他們說。
“跟怪物比,我們沒有勝算!”
怪物。蕭小穗討厭這個名字。
他們就是這麼稱呼她的。
蘭花不是怪物!
她在心裡喊。她不敢說出來,說出來她一定會失控。
蘭花巴巴地望著那個金盃,在它的旁邊徘徊了很久很久。
“這個金盃會有沙沙的響聲,像是響尾蛇走過草地。”
蘭花泫然欲泣地,極度不捨地看著金盃說道。
當她說出這句話後,蕭小穗頭腦裡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崩開了。
“我來。”
她坐在了那張佈滿超大碗拉麵的桌前。
“我會替你贏回金盃。”
蕭小穗珍視朋友。
蘭花是她的朋友。
她不想讓朋友失望。
於是,她失控了。
——
維爾特·普米洛斯沒想過會看到這樣的景象。
他身體不好,私人醫生將他看得很嚴,在這樣寒冷的冬季,一般是不允許他出門的。但是他有一件東西到了鎮子上,是要緊人寄過來的,他必須親自去取。
阿斯魯託,他的醫生,一條有著美麗鱗片的藍蛇,思索了很久要不要用一點後槽牙裡的毒液把這個打算不遵醫囑的男人弄倒。最後,他妥協了,條件是維爾特必須一到鎮子,就住進那裡足夠溫暖的旅館房間內,然後讓守林或者陸去把那件東西取回來。
守林是一隻漂亮的狸花貓,陸則是一隻皮毛光滑的麋鹿。他們都是維爾特的僕從。
蘭花和蕭小穗也是。維爾特覺得,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乾脆把大家都帶上。
作為廚師的山羊布勒選擇留下,他一貫如此,不喜歡在任何季節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