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盃?”蕭小穗很快捕捉到了關鍵資訊,“也就是說,你們把瑪麗製成了……”
“是啊,製作成了魂體。”
德魯斯笑起來,他有些痴迷地盯著蕭小穗看。
“小蝴蝶——”
蕭小穗抬手就是一巴掌:“喂,沒聽見我剛剛說什麼嗎?我說我啊——我,叫蕭小穗,不是什麼小蝴蝶。”
“小,小穗……”
德魯斯竟然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很高興,他在底下興奮地喘著氣,嘴裡開始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你,你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和哥哥筆記裡寫得完全符合——肆意,張狂,不顧別人的感受,完全的自我主義……”
他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
“我,我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成功了,你,你果然和上面寫得一模一樣,你很容易失控,只要把你放在合適的環境,只要稍微地增加一點誘因,你就,就會顯露出你蝴蝶的本性……”
德魯斯感覺到胸口的力道被卸去了。他直起身,對面前突然一臉純良模樣的蕭小穗感到疑惑不解:“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
蕭小穗完全不知情,她的記憶從進入大廳的那一刻就戛然而止,等她恢復意識時,她發現自己正把面前的男人踩在腳下。
這不是她會做出的事。
這到底是怎麼了?
先生呢?
“喂——”德魯斯衝上去,拉住想要跑開的蕭小穗,“小蝴蝶——”
他的身體比大腦的反應快,當他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時,臉已經向另一邊側過去了。出人意料的是,蕭小穗這次沒有動手。
“先生。”
她看起來呆呆的,語氣倒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我叫,蕭小穗。”
“有區別嗎?”
德魯斯注意到了她的變化,他想知道這個狀態下的蕭小穗如果被冒犯了會是什麼反應。於是他繼續作死道:“你不就是蝴蝶,蝴蝶不就是你?”
他期待著,並且做好了被暴揍一頓的準備。根據哥哥筆記上的內容,小蝴蝶的脾氣可是一頂一地暴。
然而她什麼也沒有做,甚至於連口舌上的爭鬥都沒有。德魯斯看到她皺著眉頭,在那裡一字一頓地懇請:“先生,請您放開,我的手。”
“搞什麼嘛……”德魯斯不滿,他用手掐住了蕭小穗的兩頰,“你怎麼不打我?”
蕭小穗痛苦地掙扎著。更多是因為她自己,她正在努力抑制自己,在失控和不失控之間謀求平衡。
“先生。”她從德魯斯手裡掙脫,“拜託您,放開我。”
耳畔一直有個聲音在不停叫囂著弄死對面的人。然而她不想這樣。
“求,求您了。”
蕭小穗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逐漸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