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白石麻衣遞來的水杯,櫻內真希僅僅只是抿了抿,便將水位幾乎無變化的水杯放到了一邊的床頭櫃上,說是解渴,但看起來卻更像是僅僅潤了潤唇而已。
臥室有些安靜,除了鐘錶的滴答聲再無其他,
“就喝這麼一點嗎?”白石麻衣率先打破了沉默。
“嗯。”櫻內真希勉強笑了笑,有些不自然。
房間又一次陷入了沉默,良久,猶豫了一下,櫻內真希還是開口了。
“麻衣樣。”
“嗯?”
“我都聽到了。。”
呼吸一頓,然後很快恢復了正常,白石麻衣努力的保持著自己的鎮定,“聽到什麼?”
“剛才在沙發的時候,你說的話。。”
白石麻衣沒有回話,而是有些沉默,蹉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從你說你すき我的時候。”
沉默,依舊是沉默,房間靜悄悄的,連空氣似乎都有些粘稠了起來,望著就那麼直直盯著自己的櫻內真希,白石麻衣有種想要奪門而出的衝動,可是,這就是她的家啊。。
正當櫻內真希想要轉移話題的時候,眼前的白石麻衣突然笑了,笑得很美,美的不可方物,也美的有些驚心動魄。
“那你,怎麼說?”
剛剛低下頭的櫻內真希猛地重新抬起頭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算什麼?
這句話,一直縈繞在櫻內真希的腦中,她好像知道對方的意思,她又好像不知道對方的意思。
“我嗎。。”聲音有些低,宛如呢喃。
過往的一幕幕彷彿幻燈片一般在腦中不斷的重現,不斷地被翻閱,但到最後卻全部化作了一張笑臉,一張有著整齊白牙的笑臉,那是她的答案。
“對不起。”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產生的想法,也許是開始,也許是過程中,又也許是在故事的結尾。她曾幻想過無數種場景,但卻從來沒有想過回事這樣的一種方式。
至於結果,那是她早就有所預感的事情。
沒有想象中的難過,也比想象中要淡定的多,畢竟,這本就是一個荒誕的事情,不是嗎?荒誕的開始,荒誕的結束,正常的大概只有自己所得到的那個答覆。
扯了扯嘴角,帶著一臉笑意,白石麻衣伸出了自己的手,揉了揉眼前依舊低著頭的櫻內真希,“為什麼要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