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麾下的監督隊進入到奧多庇護所的地盤後,第一時間就嚎叫著衝向那些充當碉堡的建築物。
這些人一個個悍不畏死,就算前面的人如同韭菜一般被一茬茬的割掉,後面的人也沒有半點懼怕心理。這也是為什麼馬斯特之前用“狂信徒”來向肯特描述這些人的原因,信徒有很多種,像是什麼真信徒啊、泛信徒啊、一般信徒等等,裡面最可怕的就是狂信徒。
不管他們信仰的是什麼,就想“瘋女人”這個名號一樣,都帶上“狂”字了,其表現就可想而知了。
這些人是真正意義上的不怕死,他們甚至會覺得,死亡對自己是一件好事,是所信奉的存在給與他們的獎勵。
因此這些人一旦發起衝鋒,對於任何守軍來說,都相當於是一場災難。
戰鬥只持續了一夜——是的,戰鬥是在夜間爆發的——奧多庇護所的東側邊界防線就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三座呈品字形分佈的建築被依次拿下,裡面的戰鬥員全部被殺,鮮血到處都是。
當然了,法曼那邊死的人更多,粗略一算,恐怕都得有兩三百人,然而法曼最不怕這個了,區區兩三百人而已,這個數字再翻一倍她也損失得起。
但對於奧多來說,如此損失就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三座防禦工事,每一個裡面最少有十五個人把守,這麼一算,就是將近五十個人的損失。
那些武器彈藥什麼的,他真心不心疼,他現在心疼的就是自己的人手。
就算是大型庇護所,人手也是有限的啊,奧多庇護所的戰鬥員,在肯特加入的時候,滿打滿算也不過三四百人,最多五百人撐死的規模。後來不斷擴張,前幾天更是從礦井裡拉了一批人出去,這才勉強維持住了局勢。結果還不等他鬆口氣,法曼這邊一個突襲,雖然雙方的死傷比例可能達到了1:5甚至1:6的程度,但法曼扛得住,他卻看不住了。
“讓坦克開過去,碾死他們,全都碾死!”
轉過天來,肯特在庇護所內隨意遊走的時候,無意間路過了三層的作戰會議室,遠遠就聽到了奧多的怒吼聲。
他是真的憤怒了。
“她不讓我好過,那就所有人都別過了,傳我命令下去,讓敢死隊出動,所有法曼庇護所的防禦建築,給我見一個炸一個,見一窩炸一窩,她不是想開戰嗎?好,那就徹底開戰,我要讓她也嚐嚐被人襲擊的味道。她想我死,那就所有人一起死!”
緊張的局勢,讓奧多也逐漸陷入了瘋狂之中。
然後肯特就眼睜睜看著戰鬥隊第一大隊第一小隊的人,抬著兩個手提箱離開了庇護所。
三天之後,隔著足足十幾個個街區外,一聲爆響伴隨著猛烈的火光,傳遞到了庇護所附近。
肯特迅速跑到一扇封死的窗戶前,說是封死了,實際上還是有一些縫隙的。
透過縫隙,他清晰的看到遠處一朵小型的蘑菇雲正緩緩升起。
“……”
肯特瞳孔震動,看著遠處的爆炸場景,久久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