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事情上,這兩人完全給不出任何好的建議,只能閉口不言,看向馬斯特。
馬斯特心裡也在琢磨,琢磨如果真的要動手,該如何達成自己的說法,以及這其中的一些細節問題。
思索片刻,馬斯特梳理語言。
“我之前所在的庇護所,曾經就有過一些苗頭,那個……將我逼走的傢伙,曾經有人告訴我他和另一個庇護所的首領是親戚關係,這一點我也是知道的……”
“我記得你說,那個逼走你的人曾是赫爾託的議員?”
“是的,他的那個親戚,或者更直白一些,他的那個妹夫,是赫爾託的礦業大王,赫爾託近三分之一的礦井都屬於他,末日降臨後,他直接將護礦隊組織了起來,戰鬥人員的數量曾經一度超過五百人……這不是假的,是我親自確認過的,而且這些人都有槍,殺起人來也絲毫不手軟,非常可怕。”
“那他為什麼要奪你的權?我是說,那位議員先生如果渴望權利,完全可以去投靠他的妹夫。”
安楷疑惑道。
“我之前也這是這麼想的,所以我即便聽到下面人給我彙報,我也從未多想過……這方面,我還是不夠成熟,我只是覺得,已經是世界末日了,所有人都吃不飽穿不暖,這時候就算有權利又能如何?尤其是我的那個小型庇護所,包括我自己都吃不飽,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都想推卸掉這個責任,只是一直以來的工作讓我做不出這種事情,若是有人真的能代替我,並且帶領大家過上好生活的話,我是願意放棄所有權利的……所以有人和我說他想奪權,我並沒有在意,我知道,這種時候權利未必是好事。
但是現在看來,此人加入庇護所,或許從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為了奪權,而是為了更大的野心。他的那個妹夫,在我們赫爾託的名聲,比杜魯特還要差勁,此人野心極大,而且極為貪婪,他的礦井裡每年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有時候不僅是礦工死亡,甚至連礦工的家人也會死於意外,末日之前,我已經調查了此人好幾年,但卻一直沒有足以定性的證據,每一次都只能不了了之……
以他的性格,現在想想的話,他很有可能早就有了徹底統治赫爾託的想法。我的庇護所,不過是被他選中作為前鋒點位,所以我才遭遇了背叛,被逼得險些死在下水道里。所以如果我們最終的目的也是統治赫爾託的話,或許能透過引動那位議員妹夫和杜魯特之間的爭鬥開始。而且赫爾託的強人可不止他們兩個,其他人未嘗沒有類似的野心,既然我們無法憑自己的力量消滅這些人,那就讓他們相互消滅對方好了,等這些人死傷慘重的時候,咱們再突然入場,以雷霆之力,徹底掃平所有反對者,一舉拿下整個赫爾託!”
馬斯特此時此刻的眼睛都是亮的。
他在政治領域,或許真的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成熟和老到,但他畢竟是曾經的警察局長,而且他的資訊渠道之廣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這個計劃目前他也只是開了個頭,但他既然這麼說,那必然是能夠提供更多更詳細的資訊。
安楷心裡無比滿意,對馬斯特微微點頭。
“那就這麼辦,現在的問題是,如何引發他們之間的衝突。”
“這個簡單。”
說道這裡,馬斯特更加自信。
“我還活著的事情,相信赫爾託目前無人知曉,甚至我已經脫離了庇護所的事情,除了那位議員先生和他的妹夫以外,其他人恐怕也是不知道的。安先生,如果你信得過我,就讓我回去吧。我要為自己的兄弟們報仇,同時我也可以隱藏在暗處,挑動所有人的神經,推動他們相互對立,直到最後爆發戰爭。”
馬斯特坐正身體,雙眼直視安楷,表情肅穆的說道。
“可以。”
安楷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很不錯,也就同意了。
指望他手下這些人去強攻一個又一個庇護所,那是絕對不現實的,肯特他們再牛,武器裝備再先進,只要擋不住子彈,那稍微一個不小心,就會折損在戰場上。雖說如果能攻下一個庇護所的話,就能補充大量人手。但有一說一,如果是由己方去攻擊,且不說強攻下來之後,還能剩多少人這種問題。就說強攻成功後,將對方剩餘的人手全部收攏,能夠得到的忠誠度恐怕也不會太高。
尤其是原本就隸屬於杜魯特的人,忠誠度是肯定不行的,而忠誠度不行的話,他又不願意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