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在是有點突然。
蕭林一開始的時候還想著用什麼話題來引起這個事情，畢竟貿貿然去討要煉天古陣的修煉法子有些不禮貌，而且淨蓮妖聖看起來很慈眉善目不代表他本身真的慈眉善目——能夠達到鬥聖巔峰的人，有幾個會是簡單角色呢？
就算是蕭林，也甚至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發展，淨蓮妖聖主動送上門來，這件事情怎麼看怎麼詭異。
“可是，晚輩手中似乎沒有什麼可以幫到前輩的東西。”
“無需幫忙……老夫現在的這個狀態，就算是你真的能幫到我，又能夠做些什麼呢？”
淨蓮妖聖的態度相當平靜，就好像這件事情，只不過是一個隨手附贈的小禮物，而不是曾經站在大陸的巔峰人物所作出的承諾。
“只不過除了淨蓮妖火之外，老夫總要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一點什麼東西，如果你沒有出現，那麼也就罷了，但你的確有些不同。”
淨蓮妖聖所說的不同，是因為他在蕭林的身上看到了突破鬥帝的可能。
這片天地沒有任何變化，這一點在他聯通到這片空間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了。
妖火空間是他當年留下的東西，所以這裡的封印，其實也都是他的一部分。
“鬥氣大陸的狀態和我當年那時候一樣，但是你偏偏成為了不可能之中的可能性，基於這一點，或許你能夠做到當年我沒有能夠做到的事。”
自始至終，淨蓮妖聖甚至都沒有問蕭林的身份，或許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也沒有任何意義，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位曾經站在大陸巔峰的人物，並不在乎身份這回事。
“不過其實我現在這個時候也沒什麼好給你的，除了淨蓮妖火之外，我所能留下的，也就只有我這些年的記憶了。”
“如果有可能的話，晚輩想要這座古陣。”
“你的眼光不錯。”
淨蓮妖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獨特的情緒來，或許在他看來，這座陣法的核心，沒有那麼重要。
“只不過這座陣法並不是那麼好收拾的，想要學習他或許需要很長時間，即便你天賦極高，也不容易。”
他的視線盯了蕭林一會兒，忽然又問道：“以你現在的狀態，還能在鬥氣大陸待多長時間呢？”
“前輩能看得出來嗎？”
“或多或少能看到一些，畢竟當年我也差一點走出那一步，你現在身上有一種特殊的空間之力，這種力量在排斥著你，想要將你驅逐出這個位面。”
這位妖聖畢竟有當年的眼界在，當年差一點突破鬥帝的他，雖然不能夠有那個更高階的力量，但是卻也超出尋常鬥聖許多。
如果不是世界本身的限制，他應該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
“陣法的學習，又不一定非要待在鬥氣大陸才行，就算是被驅逐，也仍舊可以把該學的東西學好。”
“你想的太簡單了，世界之所以為世界，就是因為它對生命有著絕對的保護作用，在鬥帝之下，想要安然的離開世界的屏障，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更別說鬥氣大陸，現在已經沒有了同外界的通道，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大陸本身的驅逐，很有可能就是對你的絕對毀滅。”
不知道位面之胎存在的情況之下，妖聖這種思路其實是非常正確的，不過蕭林知道自己的優勢在什麼地方，所以還是堅持選擇。
“既然如此，那你正好也在這裡看一看，這座陣法的運轉。”
淨蓮妖聖將自己記憶裡的一部分剝離出來，直接轉交給蕭林，這是最方便的一種辦法，如果用其他的辦法慢慢教，還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
他畢竟只是一道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