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沉寂,夜幕如綢輕覆東京,長街之上霓虹燈宛如流淌的星河依次綻放光芒。
如果說白日裡的東京是不施粉黛生機勃勃的運動少女,那夜晚的她便是穿著半鏤空高開叉後媽裙還穿著黑絲目眩神迷的性感御姐。
讓人禁不住想要沉迷於無盡的誘惑。
一水的豪車在新宿街頭穿行,最後停在了高天原門前。
打扮的光鮮亮麗的花美男們站成兩排列隊歡迎,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甜死人不償命的微笑。
為首的暗紅色阿斯頓馬丁車門開啟,踩著恨天高的修長玉腿伸出,白膩的肌膚彷彿羊脂玉能夠反射外間的霓虹。
從車上走出來的是個一身名牌的漂亮女孩兒,大概二十出頭的年紀,身材窈窕面容精緻。
隨意甩了甩微微卷的黑色長髮,龍馬薰轉頭看著街邊一水兒的豪車,以及從裡邊下來的漂亮妞兒,一馬當先地朝這間據說是新宿乃至東京最頂級的牛郎店走去。
視線在那些弱柳扶風一樣的花美男身上一掃而過,沒有在任何一人身上停留,無視了他們的殷切徑直走入大門。
這些牛郎放在普通人裡邊算是帥哥,但放在混血種群體顏值也就剛剛跨過及格線,對看慣了帥哥的她來說完全提不起半點吸引力。
身後一群鶯鶯燕燕倒是沒她那麼高冷,被那些迎賓的花美男們逗的合不攏嘴。
一樓舞池邊緣的卡座,龍馬薰單手撐著下巴,看自己的朋友和那些花美男們談笑風生打情罵俏,矜持一點的只是坐在一起,大膽的已經摟著人家的胳膊卿卿我我,用唇彩在對方臉上做記號了。
“不習慣吧。”
中島早苗端起盛有殷紅酒液的酒杯放在龍馬薰面前,笑著道:
“其實你不用勉強自己。”
她知道這個相貌出眾到令她都有些自慚形穢的女孩兒其實並不喜歡這種地方,也知道這裡除了店長座頭鯨之外並沒有對方中意的那款。
對方是財閥千金,之所以會來這,只是源於她的邀請。
“好歹是日本特色,我一個日本人長這麼大從來沒接觸過,說出去都有點丟人。”龍馬薰接過酒杯輕抿一口。
日本有不少女生早在中學時期就已經和異性有過親密接觸了,但她卻從未跟任何一個男生扯上過關係傳出過緋聞。
不是因為她的家世背景太可怕,也不是因為她崇尚力量比較慕強。
而是她擔心自己在和普通男生相處時,會因為激動或者別的什麼原因用力過猛,把人給弄壞。
記得在國中時有個男生往她身上丟了只蜘蛛,嚇得她一腳就把對方踹飛了五米遠,直接送去醫院搶救了。
在那之後她就經常告誡自己要保持冷靜,並時時刻刻在心理暗示自己是個弱女子,且極力表現得很嬌弱。
像眼前這位在美國念大學時認識的學姐,就一直以為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平日裡對她多有照顧。
如果被早苗學姐知道自己是個雙持AK身體都不帶晃的女戰士,或許對方會嚇得合不攏嘴吧。
龍馬薰在心裡壞笑。
“我倒是經常來這,比起那些煩人的傢伙,還是這些花美男提供的情緒價值更能讓我感到快樂。”中島早苗輕撩耳邊髮絲。
她本清新如一株蘭花,此時卻在靡靡燈光的照耀下,多出了幾分妖豔與嫵媚。
宛若一朵夜間綻放的藍色妖姬。